现在的高档酒店一样,金碧辉煌的,能闪瞎人的眼睛。
见风衿子过来,类的表情错愕一刹,而后像被电击了一下,浑身一哆嗦。
“妹、妹子,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一声……”
“……”风衿子心里微微一动,“怎么了,今天不方便?”
“哪里哪里,就是……”类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脑子里也跟打结了似的,转不过来。
“你来了。”奇鹤挽着袖口从楼梯上走下来,脸色如常,只是眼底发青。
类像看到救星似的,说:“妹子,我还有点事,上楼处理一下!”
说罢,不等风衿子回答,赶忙绕过奇鹤上了楼,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风衿子看着奇鹤,呼吸一滞,那些萦绕在心间的疑问全部涌入喉间,她很想问问奇鹤,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白鹤,帮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白鹤。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几天,风衿子就像中了魔一样,反反复复地问自己,可是真的让她说出口,她却怯懦了,因为她害怕听到这个答案。
“你怎么回事?”风衿子急促地呼吸几下,“没功德分逞什么强?怎么,大牢很舒服吗?”
闻言,奇鹤倒是呆住了,连挽袖口的手都停了下来,两条腿也僵硬下来,一步都迈不动。
奇鹤的眼睛低垂下来,里面蕴着能把人溺死的汪水,片刻后,抬起头,又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就不管了。”
“嗯。”风衿子应和了一声,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伙食怎么样?”风衿子没话找话地问道。
奇鹤笑了笑,道:“胖了好几斤。”
“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真看不出来。”
“那也好,”奇鹤终于走下了台阶,“咱们就不搞人间那一套仪式了,他们拜神来求财运,咱家有你坐镇,就足够了。”
“我又不管财运。”风衿子笑了几声。
“姐!姐!”胐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风衿子闻言,转头看向门口。
胐胐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其他部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这是怎么了?”风衿子问道。
“哥,你也在啊。”胐胐看着奇鹤,很是惊讶。
“怎么了?先说正事。”
“哦哦对,正事,姐,你说活人住左侧,死人住右侧,那不死不活的怎么办?”
“不死不活?”风衿子快速在脑子里搜索,“什么意思?”
“哥把生死簿放在了大堂门口,让我们用来区分活死人,昨天我和狌狌哥在南山公园那里发现了个亡魂,就把她带回到咱们这,结果我俩发现,不论是活人那页,还是死人那页,都能找到她。”
“啊?”风衿子看向奇鹤,疑惑不解,“你之前遇到过这种事情吗?”
奇鹤摇了摇头。
“她现在在哪?”风衿子问道。
胐胐抿了抿唇,推开门,从外面拉进来一个穿着红嫁衣的人,那人的头被红盖头遮住,看不清面容。
唯有露在外面的手,看着白得吓人。
“就是她。”胐胐将那人拉到风衿子面前。
风衿子将盖头轻轻揭开,露出了女人那张素净惨白的笑脸,一般来讲,亡魂的模样大致就是她死时候的模样,不难看出,女人死时应该是非常年轻的。
被揭开盖头后,女人看向风衿子,红唇微抿,道:“谢谢你,替我拿开了这盖头。”
“为什么要谢我?”
女人微微一笑,半晌不言语,眼睛变得迷离,好似陷入到回忆当中去。
奇鹤叫胐胐去拿来生死簿,拿来后,奇鹤打开生死簿,果然就如胐胐所说的那样,这女人既属于活人,又算是死人。
“你的生死簿会不会出了问题?”风衿子不信任的眼神很是扎心。
奇鹤哼笑几声,自信满满:“不可能。”
“这种情况的话,送到地府,地府是铁定不会收的,只能看看,可不可以找到她的肉身,若是找到她的肉身,说不定还有办法。”打定主意后,风衿子决定先问问这女人还有多少生前的记忆,这样也好确定她死了多久。
“你还记得多少生前的事情?”风衿子问向女人。
“生前?我死太久了,压根就不记得什么生前的事情。”女人笑了几声,似乎觉得风衿子问的问题很搞笑。
“很久?”风衿子和奇鹤对视一眼,稳稳心神,“那你……”
奇鹤拍了拍风衿子的手,摇摇头,示意风衿子先别问。
“你是成亲当天自杀的吗,还是……他杀?”奇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