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接的生渡者,不是被幽匪坑,就是被幻株陷害,这两个掌司,假公济私,太不称职。
白篱不能再坐以待毙,任人拿捏,翌日卯时,便等在栖呤楼前。
景柯,一堂掌司,算是比较正直公平的,见她坐在院门口,“白篱?”
白篱比较敬重他,立即起身行礼后,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景掌司早!”
“找乌司主?”
“嗯!”白篱点点头。
“最近织的梦,都不错!”景柯从她身旁走过时,轻声夸赞道,“继续加油!”
白篱第一次得到他的鼓励,心里很是开心,连连点头。
“阿篱!”乌羽此时从栖呤楼走出,“为何不进去?”
“怕打扰乌羽哥哥睡觉!”
乌羽示意她进屋里说话,“你个小丫头,乌羽哥哥什么时候觉得你是打扰了?”
白篱摇摇头,跟了几步,笑笑道,“乌羽哥哥很忙,要多休息!”
待走到屋内,白篱从袖口中拿出一根发簪,木质的,不是很特别,倒很精致,递给乌羽,“我自己篆的!”
“送给我?”乌羽有些惊喜,接过发簪开心地打量一番,“很别致,阿篱有心了!”
“我给你戴上!”白篱上前准备给他换下发簪。
乌羽神色有些凝住,快速后退了一步,随即又立即笑道,“不用,阿篱送的这根,我要好好收着,等到特别的日子,再戴上,这样才有意义!”
白篱收回手,有些尴尬,不过听他如此说,心中也是开心,“特别的日子?”
“嗯!”乌羽想了想,“比如阿篱恢复六识,或者种下情根,都是特别的日子,到时候阿篱再给乌羽哥哥戴上,好不好!”
白篱闻言,拍手称好,“阿篱会再勤快点织梦!”
乌羽笑笑,“嗯,最近听闻,织得很不错!”
白篱很想跟乌羽说说幽匪和幻株陷害自己的事,可刚刚也想明白了,此时告状,无疑是让她们更加讨厌自己,陷害自己,而她们是分配生渡者的掌司,告状,只会给自己添堵。
“乌羽哥哥,为何如此呵护阿篱?”白篱还不想走,便想着闲聊一会儿。
乌羽有些愣住,随即释怀一笑,“既然是哥哥,那自然会很疼惜妹妹呀!”
“呵呵,是的,我第一眼见到乌羽哥哥,就很喜欢!”白篱没有情根,但自己的喜怒哀愁都很明白。
乌羽轻轻一笑,“那时候,你还是向狐的引渡使,乌羽哥哥呀,见你第一眼,也觉得投缘呢!”
白篱听了,心中美滋滋的,“乌羽哥哥不去魔界吗?冥界修炼不是很慢的吗?”
“不去!”乌羽摇摇头,“这里呀,挺好!”
“那乌羽哥哥有爱慕的人吗,阿篱觉得乌羽哥哥一个人,有些孤单!”
乌羽微微蹙了蹙眉,去拿名簿的手抖了一下,很快又释然了,抬眼看着白篱笑了笑,“阿篱多来陪陪我,就不孤单了呀!”
“嗯!”白篱见他有些伤神,更觉得偌大的栖呤楼,就他一人,确实寂寞。
“你待会儿去景柯那里取生渡者名簿!”乌羽拿出一沓名簿,准备开始查阅。
白篱愣了愣,“景掌司!”
“嗯,阿篱以后转到景柯司下!”
白篱看着乌羽嘴角的笑意,便知,这几日自己受的罪,他都已经知晓,还给自己换了掌司,心中暖意更甚,“乌羽哥哥对阿篱真好!”
乌羽边翻阅名簿,边嘱咐道,“阿篱日后离幻株幽匪她们远些,惹不起躲得起!”
“嗯!”白篱嘟着嘴,她本不想让他烦心此事,可他却帮自己安排好一切,“乌羽哥哥,多保重身体,阿篱先去找景掌司了!”
白篱见他已经开始忙碌,便不想多做打扰。
“去吧,去吧!”乌羽轻柔地说道,直到她出了栖呤阁,才缓缓抬头,看了看案几上的发簪,神色有些凄然。
回到轻烟阁,白篱看着手中优质的生渡者名簿,更觉得对乌羽有愧。
自从跟着向狐,和乌羽搭上话,他便对自己一直很照顾,经常唤自己去栖呤楼聊天,所以做引渡使时,就没人敢欺负。
灵气不足两斛,便被破格提为织梦灵。
这几百年来,乌羽还多次给自己渡灵气,哪怕自己融进体内的很少,他也不吝惜自己的灵气。
是自己实在过意不去,不愿他再给自己渡。
扶同也是以前跟在他身边的冥卒,为了给自己打气,不被别的织梦灵笑话,便调遣到自己身边照顾自己。
奈何自己就是不争气,织梦一百多年了,灵气还是少得可怜。
白篱现在特别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能有资格陪在乌羽身边,这样,至少,他不会孤独。
好在,有了澜渊的帮助,这一个多月,灵气蹭蹭涨了一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