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手机啊。”他生气地拧眉,目光落在她膝盖上,眉头皱了起来,“你膝盖怎么了?”
“摔了一跤。”应朝朝看了下手机,果然在黑名单里看到了应策,于是把他放了出来。
“找我有事?”
应策冷哼一声:“这几天何裕卓有没有来找过你?”
“……怎么了?”应朝朝答非所问。
应策有些不耐烦:“他和大姐闹事呢。反正如果看到他,你离他远点。他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堂弟似乎不坏啊……应朝朝点头应下。
“你真不追姜言礼了?”应策又问她,“还是在玩欲擒故纵啊?”
应朝朝倒吸一口冷气,在不知道他的立场前,她可不能和他承认这个事。
“要你管。”她别开视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应策见她那样,立刻就以为她是真的在玩那种把戏,顿时气个半死。
“懒得管你。”他风一样地跑出去。紧接着应朝朝就听见他卡壳又紧张地喊了声:“姜,姜少。”
姜言礼在门外?
应朝朝倏地紧绷了一瞬。
完蛋,她刚才没有否认欲擒故纵的事。
她正凌乱着,有一只骨节分明纤长白皙的手拎着一个球拍递到了她跟前。
她抬起头,就见姜言礼站在前面,额发倾落,乌沉沉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明明不带审视,也没有丁点压迫感,甚至神色还有些散漫,却叫她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以至于耳尖都红得滴血。
“我要换个球拍。”他语气淡淡,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转了一圈,又挪到了她脸上。
几十万一个的球拍换器材室几十元的吗……
不敢问不敢问……
“……好。”她挑了一个新的网球拍递给他。
“这个,我一会再来拿。”姜言礼看了眼他自己的球拍,视线又移到了少女身上。
应朝朝点点头,见姜言礼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了校服还没给,急忙低头拎起袋子转身追他:“哎等下。”
巧的是,姜言礼仿佛也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回来。
沉闷的一声响,应朝朝撞上了他的胸膛,手里的袋子也掉到了地上。
不得了他胸膛是石头做的吧?!
应朝朝捂着鼻子侧蹲了下去,眼眶迅速浮上一层水雾,脑子里疯狂地刷着“好酸好酸好酸好酸”,没一会又切换成“好丢脸好丢脸”,最后换成了“等他拿球拍时再给他也一样啊真是傻了”。
少女埋着脑袋回避着,娇小一团蹲在那。可怜兮兮的,偏又有淡淡的葡萄柚味道袅袅萦绕鼻尖。
娇俏、馨香,全然不同于记忆中应朝朝的阴郁和程式化的讨好。仿佛自分化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仅仅只是简单的对话,短暂的对视,若有似无的信息素,轻易就让他体内盘踞的庞然凶兽蠢蠢欲动。
渴望着拥抱她、标记她、占有她……
姜言礼僵硬了片刻,隐忍、克制地按捺住了身体的本能,甚至抗拒地退了半步。
理智占据了上风。
换成以前的应朝朝,哪怕她忽然回避着不出现在他眼前,他也不会有丁点在意,甚至大概会觉得轻松一点。
一定是她成为Omega后的信息素对他的Alpha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他并不是一个习惯屈从于基因本能的人。相反,他对此还有些厌恶。
他以前就不喜欢应朝朝,不该因为她的信息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现反常。
姜言礼皱眉,隐隐有种被基因本能支配的不爽。
“怎么了怎么了?”曹益轩的脑袋从门后弹出来。
姜言礼转过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待走到门边,他侧着脑袋,目光微转,不疾不徐地同她说了一句。
“不必担心何裕卓。”
声音低冷,仍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应朝朝却觉得他的语气比起刚才忽然冷淡了许多。她几乎感受到了与当时医院里他回绝她的临时标记请求时一样的厌烦和冷漠。
应朝朝怔了一会,立刻明白了。大概是先前提到的“欲擒故纵”和刚才宛如碰瓷一般的肢体接触让他感到了不适。
糟了糟了羞耻度又上来了。
对方不计前嫌地帮她遮掩何裕卓的事,她却一副执迷不悟又死缠烂打的讨厌模样。虽然不是出自她本心,但让对方误会,也真的是太糟心了。
这个网球社经理的职务一定一定一定要立刻推掉!
社团活动快结束时,许多人去室内运动馆的器材室归还网球拍。
姜言礼站在运动馆门外,把手里的球拍丢给曹益轩,懒散又漫无目的地出神。
“走了言哥。”没一会,曹益轩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把超级贵的那个球拍扔给了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