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人物:盲女栾玉】
李溪之是被冻醒的。
周遭还有些嘈杂的抽泣声和古怪的低喃声。
上一次溺死的记忆蓦地涌现,李溪之眉头微皱,心里扬起一股莫名的不适。
虽然是溺水,但她好像除了冷,再也没别的难受了。
也不知道顾牵白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也不清楚。
眼前似是覆上了一层纱,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
抚上眼,她发现自己戴着一层蒙眼布。
刚刚听系统提示自己是盲女,但是。
她好像看得见。
李溪之默默问道:“我真的是盲女吗?为什么我能看得见。”
【发现bug,请宿主耐心等待,待,待,待……】
系统的电子音倏地卡带,发出滋滋电流声。
李溪之:“……”行了,你忙去吧。
随后一声哔,声止。
虽然看得模糊,但好在能看个大致。
这里不止她一人,还有其他人。
全是些瘦弱女子和个别看不清样貌的男子。
貌似这些男子的头都长一个样。
透过蒙眼布的光中略微泛着金,给以一种极其诡谲的森严感。
李溪之打了个寒颤,她缩成一团,搓手哈着气取暖。
静了静心,她仔细聆听着那些男子口中的低喃声。
“哞…法…天@*&”
这都什么跟什么?!
试图听得更清晰些,她往前挪了挪。
谁知她没挪几步,就被一旁女人的尖叫打断。
“法渡,她要逃跑!”
李溪之好奇回头看是谁,却见那女人手指着自己。
?
那些男人止了声音,纷纷朝这看。
法渡应该是他们的统称。
那女人状似疯癫,时哭时笑:“法渡,抓住她!她要逃跑!抓住她!”
下一刻,她猛地扑来,想要撕扯李溪之。
“凭什么!凭什么!叫你逃!”
李溪之见状不妙,忙地躲开。
一番拉扯下,女人的指甲划破了她的脸,顺带扯下了她眼前的蒙眼布。
屋内的陈设一览无余,十几座人身大小的金身佛像摆置在高台上。
这些金像跟她在寺庙中见到的有些不同,说不出来的怪异。
每座金像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眼睛却是下垂着,不似悲悯。
倒像有几分奸邪。
在金像下方,摆着一排又一排香烛,火光正旺。
回想起那些古怪的低喃声,原来是在诵经。
这是个极其简陋的佛堂。
其中一名法渡开口道:“多事。”
他起身朝这边走来,李溪之急忙假装摸索着找掉落的蒙眼布。
哭声停了,屋内空剩“嗒嗒”的脚步声。
声音愈近,李溪之的心就跳得愈快。
脚步停在了她身侧,她深吸一口气,盯着一旁的烛台蓄势待发着。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佛堂之中,她震惊一瞬,朝旁看去。
被打的是那疯女人。
法渡恶狠狠道:“老实点!惊扰了佛像,第一个拿你去泥塑。”
疯女人似是没料到这个局面,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颤抖着不敢说话。
李溪之低着头,还在胡乱地摸着地。
一声冷哼从她顶上传来,她麻了。
“你倒是冷静啊?”
李溪之头皮一紧,整个头被往上提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蓦地映入她眼中。
躲闪不及,头皮又吃痛,下意识想要拿开他的手,换来的却是更加粗暴的对待。
“想逃?下辈子别做女人。”
围在金像前的其他法渡发出大笑,笑声回荡在佛堂中,宛若同那金像的佛脸对照一般,阴森至极。
李溪之蹬着腿,试图将那烛台踢倒。
头上的痛感愈发强烈,快要裂开,她发了狠,朝他腿上死咬着。
“敢咬我!”法渡吃痛,一脚踢开她,“贱人!”
脱了头上的力,李溪之不敢懈怠,忍痛拿起烛台往前一扫,将金像下的香烛一扫而尽。
供奉的香油倒在地上,火势顺着油蔓延,烧了大半片佛堂。
方才还围坐着的法渡一时慌了神,再也坐不住,起身向外逃去。
李溪之疯笑道:“跑什么?一起死啊,下辈子别做男人。死老鼠们。”
不曾想这盲女比那疯女人还要更疯些,法渡们逃窜着,顾不得佛堂之中的其他人。
原本困在佛堂内的其他女子见状,不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