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一走,没有一声招呼,也没有同顾牵白说上一句话。
欲上前的顾牵白顿住脚步,笑容变得僵硬,眉宇间浮现几分莫名的不安,他不敢再跟上前,只是远远望着。
被拉着走的李溪之问道:“是什么?”
袭少州神秘地摇头,将人带到后院,“你到了就知道了。”
寺庙后院种着些花树,满院春色,虽是美,但实是瞧不出哪里有趣来。
袭鹤远冲人招着手示意,手里晃着的东西闪闪发光着,他摇得过快,以至于李溪之有些看不清他拿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
袭鹤远将东西放在手上,这才让人瞧清此物,原竟是个红色宝石,虽说质地不算上乘,但也绝不会出现在寺院这种地方。
袭少州得意扬眉道:“有趣吧。”
袭鹤远道:“这样的东西出现在金渡寺中,还是在后院这样的地方,有鬼。方才进这金渡寺就有些不对,今日是休日,寺中无客,但这住持神色慌张,虽说皇后是没打招呼就来的,但也不至于这般神情。”
李溪之起了兴致:“鬼?”
袭鹤远粲然一笑,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今儿个哥哥带你去捉鬼。”
到了夜间,仪式开始。
仪式特分为四种,招神、傩舞、傩戏、请愿这四类。
场地设在寺院中,高木桌摆立在中间,周遭点着红蜡,上边奉着供神之物,有绢布、果物、米、饼等……
晚间的风少了白日被日光照过的暖意,吹在身上,不禁战栗。
今夜的排场不小,毕竟皇后在此,金渡寺不敢怠慢。
如顾牵白说得那般,出场八人,皆是华丽服饰,脸上还戴着形色诡异的面具。他们动作奇诡,每一处落脚点都让人意想不到,且是在夜晚举行仪式,只有中间一圈的烛光照着,加上他们脸上戴着的面具时隐时现,不禁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按理说是不该这样的,李溪之以前见过傩戏,虽不是寺庙傩,但她见到的那刻心里是庄肃的,并不会出现害怕的情绪。
这金渡寺可能真有问题。
本是请神吓鬼的仪式,此刻倒有了吓人的气势。
请神入坛后,八人纷纷献上香、茶和酒,有几人的动作极其不和谐,不像是做出来的样子,像是,自身就是这样。
李溪之一直盯着那八人,偶然间瞥见一人身上少了东西,在看向旁人,对照下来,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其余七人身上皆有缀着大小各异的宝石,足以彰显其华丽,唯一人身上少了一颗,正是今日袭鹤远他们在后院发现的。
今儿午时才见他们将这衣袍拿出,换上时皆是好的,且下午也见他们都在殿内诵佛,不曾出去。
最重要的一点,午间见过的那一行准备傩戏的僧人,身体并无残缺。
这八人中,体态各异,是长年累月形成的,不是演的。
李溪之深觉不对,正准备挪动几步到袭少州旁侧,才动了动脚,自己的手便被人攥住,她一惊,偏头看去。
顾牵白竟站在她身后,他拉住自己的手,垂于衣袖间,夜色昏暗,且其余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傩上,没有人注意到此举。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间,含笑着提醒:“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