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的第四天,木子菁终于痊愈,早上醒来看到外面的艳阳高照,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她伸伸懒腰,敲敲池莨的门,但没反应,又看了看客厅的表,才八点,不会还没起吧。
她灵光闪过,轻轻地推开他的卧室门,想吓吓他,但开门后竟然没人,被子也叠的方方正正。
“什么啊,”木子菁一脸疑惑,“这么早就出去了。”
发烧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本以为池莨会给她做个早饭,结果人一大早就溜了,木子菁瘫坐在沙发上,翻看课表,下午有课,反正在家也没事,她穿上衣服,在楼下早餐摊买了紫米粥跟油条,坐上公交车去学校。
在车上,司机认出了她,问他那个小伙子怎么好几天都不出门了。
木子菁说:“没有啊,他不是每天都坐车吗?”
司机摇摇头:“得有三天了吧,没看见他了。”
木子菁掏出手机给池莨打电话,没人接,她又给程仁安打电话,程哥说池莨请了假,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这一天,她给池莨打了无数个电话,下午的课也没听进去,她拜托温初楽跟姜淮都帮她留意着,小宁让她不要着急,一个大活人也不可能丢了。但她看着池莨不回复的微信跟无法接通的电话,心烦意乱。
终于,凌晨十二点左右,程哥给她发了一张照片跟一个定位,照片里是池莨坐在某个酒吧的吧台,手里拿着酒杯。
木子菁瞬间怒火中烧,半夜打不到车,借了门口保安的自行车就杀了过去。
池莨坐在酒吧里,喝得微醺,有几个穿着性感的女生来搭讪他,都被他赶走了,他只想坐在那里,一醉解千愁。
高渐羽那天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他说希望他搬出去,不要再让子菁为难,他照做了,当天晚上就走了,他在学校旁边找了一个小平房,住了进去,一个月六百块钱,也行吧,能生存。
他请了几天假,每天都闲逛,时不时地看看手机,看看木子菁有没有给他发消息,有没有发现他离开了,但是几天下来都没有任何消息,连个电话都没有,他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大半夜随便找了个酒吧,酗酒。
池莨穿着白衬衣,坐在吧台一副忧郁的样子,引得旁边的很多女生纷纷侧目。他跟吧台的侍应生要了一杯又一杯,就这么喝了一晚上。喝到凌晨,酒吧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夜猫子们。
一个穿着低胸装超短裙的直发女人坐到他身边,摇摇酒杯,伸向池莨:“帅哥,一个人?”
池莨瞥了一眼,懒得搭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女人并没有放弃,招呼着侍应生给他做了一杯鸡尾酒,说:“算我的。”
“看不起谁。”池莨说,“我混迹酒吧这几年,还从来没人说过要替我买单。”
“是嘛,”女人靠近他,酒吧的音乐跟灯光让气氛瞬间暧昧起来,“那你是不是该还我一杯,要不,我们去楼上单独聊聊。”
楼上是酒吧的包间,带KTV,大都是多人聚会去的。
池莨皱眉,推开她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呵斥一声:“滚。没兴趣。”
直发女生觉得难堪,骂了一句就走开了。
心情被破坏了,池莨又要了一杯酒,刚要喝,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扯住了,他来不及疼,就看到木子菁冰冷的脸,他头脑懵懵地怔怔地盯着她。
木子菁揪着他的头发,直接把他拽出了酒吧。
外面的冷风一吹,池莨彻底清醒了,木子菁叉着腰,瞪着他,酒吧附近的街道人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
“去酒吧干嘛?”她问。
“散心。”他答。
“散心去酒吧?”
“对啊。”他低着头,没底气地说道。
“你不知道酒吧很危险吗?”
池莨抬头,看她因为生气而起伏的肩膀,突然想逗逗她,弯下腰来,狡黠地笑:“怎么?你怕那群女人对我有什么企图吗?”
木子菁眼一瞪,冲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大喊道:“还企图,她们把你睡了也就算了,你也不算很吃亏。你就不怕她们把你的肾给割了!人家要的不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器官!”
池莨捂着头,她的角度也太清奇了,这光天化日的,谁会在正经营业的酒吧下手啊,他委屈道:“没有那么夸张吧?”
木子菁踮起脚揪着他的耳朵,“哪里没那么夸张,我告诉你,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也不许去,听见没有!”
他握住她揪住他耳朵的手腕,揪得很紧,但没用力,他败下阵:“好好好,我听你的。”
“明天,你就给我回去上班。”
“好好好。”
“我给你办户口,给你办身份证,就是让你来蹦迪的?!”
“这,是酒吧,不是迪厅。”
“废话,我不知道吗?还用得着你说,我给你打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