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参渺之父还有她的兄长,她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不苟言笑,光是看着她就打颤,此刻朱雀心里想着“参渺你可不要怪我,要是上神再问,我就只能出卖你了。”
子沛把摄心笛放到石桌上,“待她醒了交给她,告诉她找人界战神帮忙不如想一想浑沌的弱点。”
——
自十五万年前那场大战神魔两界和平相处后,南天门说的好听是天界正门,说的不好听就是一摆设。
参渺现身南天门。南天门的两个天兵立刻举起方天戟正对参渺。
参渺瞧着两位天兵都是新人,左边的天兵哆哆嗦嗦,心里直打颤,远不如右边的天兵目光坚定,丝毫不惧,想来应当是朱雀说的惠照国将军。
忠军报国的将军一身正气,上古凶兽最怕的便是正义之气。
“你们是新来的吧?我不是要闯南天门,我就是来找个人,我找你。”参渺看向右边的天兵。“赫……赫连?”
“找我何事?”
“这个嘛……你过来。”
“未经允许天兵不得离开南天门半步,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堂堂昆仑神女找天兵帮忙降服浑沌,这话怎么直说,丢了她的面子事小,丢了昆仑的面子事大。
“那我过去。”
参渺刚迈一步,赫连的方天戟边戳了过来,参渺灵活躲开,她就是想说句话而已,怎么还来真的。
“别妄想混淆视听闯入南天门。”
参渺瞪了眼油盐不进的赫连,她都说不进南天门了,混淆个鬼的视听啊,佯装转身离开,三步后,南天门天兵中了定身咒。
刚回到蔚清宫的景淳无意间看了眼通天镜,转而出现在南天门。
“若是同意你就点头,不同意你就摇头。”
“不点头也不摇头,你是什么意思?”
“定身咒不解你让人怎么回答。”
听声音参渺都知道说话的是景淳,笑嘻嘻的,她总觉得他在嘲讽她。
景淳解了参渺的定身咒。
“想不到你还有来天界搬救兵的时候,说吧,需要什么?”
“谁来搬救兵了,想不到堂堂太子还有听墙角的嗜好,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参渺下巴指了下赫连,“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赫连不解。
参渺扭头看向景淳,“你消除了他们的记忆?你能不能不和我对着干。”
“我是为你好,未来太子妃被拦在南天门外才丢人。”
“什么叫拦啊,我压根就没想进,不帮就不帮,我回昆仑了,不用送,一步都不用送。”
景淳拉着参渺的手腕,“来都来了,去我那坐一会儿,有桂花糕。”
桂花糕……参渺犹豫后还是有骨气的拒绝了。
“不用。”
“走吧。”景淳俯身贴近参渺耳朵,“天兵面前给我点面子,怎么说我也是太子。”
参渺心想,行,就当我是给你面子,我不是为了桂花糕,一点都不是。
——
参渺鲜少来天界,上次来蔚清宫是两万年前,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自出生她和景淳就定了婚约,据说是因为她和景淳都是降生便为上神,不必历劫飞升,此命格说好亦好,说不好亦不好。
好在不用历劫免去了丧命的可能性,不好在姻缘难遇,然好巧不巧,参渺苏醒那天恰逢景淳出生,两位小上神就这样定下了婚约。
哪怕七万岁之前两人都没见过面。
六万岁那年,景淳因二叔家的桐凉公主对这段婚约产生了叛逆心理,无意间听到母神宫里仙娥的闲言碎语,景淳大概了解了桐凉表姐为何会奄奄一息。
桐凉喜欢清衡,却被定亲给了仙芜岛长子,桐凉不肯,私奔被抓回后,清衡被二叔赐死,桐凉被禁足,一心求死然不得法,出嫁那天跳下了仙芜岛,由此退亲,闹的六界皆知,自那后桐凉终日坐在北海海岸,一语不发。
彼时景淳还小,尚未接触过情爱的他以为凡是定亲,都会落这么个结果。
于是参渺来天界的第一天,他就想着法的耍她,比如告诉她天界不吃饭,参渺三天滴米未进;比如比赛静坐,赢家可以在输家脸上画画,让参渺用寻常墨,自己用千年墨,还经常灵魂出窍耍赖;再比如告诉参渺在天界不可以乱走,然后营造出蔚清宫没人的假象,害她不得不住在天池边,并且还捏诀降温……
他原以为这样就能让参渺提出退婚,怎知参渺一身未吭。参渺回昆仑的前几日,他日日等着昆仑来天界讨个说法,结果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参渺离开天界三月有余,景淳依然时常想起她回昆仑那天的解脱模样,她说她再也不要来天界了,再也不想来了,每次想着她说话的模样,他心里都有种说不去的感觉,或许是她从来不哭的倔强模样,又或许是天池边被冻的眉毛上霜也不吵不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