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渺。
将近晌午,郎中在来苏家的路上离老远就看到了小吏和县官的轿子,还有一些没穿官服的彪形大汉,他加快脚步。
“夏大夫,多亏您的药,他已经好了。”
“李大人又带一帮人来了,你快让参渺躲一躲,还有他。”郎中指向陆殊丞。
苏母心立马颤了起来,硬着头皮和陆殊丞说了句,“跟我来。”
屋外的苏参渺拿着玉米粒喂笼子里的鸟,娘说这鸟在她搬来这不久就来了,自从来了就没有再走。
“娘,萝卜我晾上了,还有……”苏母拽着苏参渺就把他俩送进了柴房,让他俩蹲在角落里,向四周看了看,二话不说用稻草将二人盖上。
苏母回屋,“夏大夫您先走吧,别连累了您。”
“那我先走了。”
没出院就被官府小吏拦住,一步一步退回屋内。
“大人今日怎么又来了?”
当地县官李大人约莫五十左右岁,看似外表和善,实则心狠毒辣,为了捞油水没少压榨当地百姓,众人既不敢怒亦不敢言。
说话倒是拿腔拿调的。
“我来都来了,苏夫人何必装傻呢。”
“我不明白大人这话什么意思。”苏母低头。
李大人勾了下手指,两个官吏向前控制住苏母。
“给我搜。”
苏母竭力试图挣脱,嘶声力竭,“参渺已经被你们带走了,她不在家,真的不在家。”
县官岂会管你说什么,况且穷苦人家住所本就不大,看一眼就差不多门儿清。
“你在这待着别出来,千万别出来。”
“别找了。”苏参渺出了柴房,摘下头上的稻草。
“带走。”
苏参渺向前走了两步,有个人比她更快。
还没反应过来,院内的小吏和彪形大汉纷纷倒下,陆殊丞的剑架在县官脖子上。
“大……大侠有话好说。”
陆殊丞冷着脸不说话,苏母和苏参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可都是衙门的人啊。
李大人抬手,想让身后的人把剑移开一点。谁知这一动,脖子擦破了皮。
“大……大侠,不就是人吗,我不带走就是了,不带走就是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血痕加重,脖子又疼了一下。
“大侠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否则我就天打雷劈。”
“这些人。”
“本官今日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陆殊丞拖着县官像后走,苏参渺下意识向前跟着走,陆殊丞摇了摇头,她停住。
苏家在长宁村村口,县官一步一步随着陆殊丞出了长宁村。
“大侠你这是要将我带哪去啊。”李大人声音颤抖,腿在哆嗦。
“今日便放过你,若胆敢再来找苏家麻烦,你这条命……”
“不来了不来了,绝对不来了。”
陆殊丞松手,“滚。”
腿软的李大人没跑几步就摔了,屁股尿流的回到府中。
小妾见他满身尘土,将要发嗔,被骂了句,“滚,离老子远点。”
屋内,李大人照着镜子,疼的直咧嘴,再用点力他现在非见阎王不可。
他就是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出,才带了那几个大汉,个个都是当地数一数二的打手,怎么就……他不小心碰到绽开的皮肉,嘶。
李大人怒吼,“来人。”
闻声而来的小妾遣走屋内的奴婢,边给老爷上药边骂哪个不长眼的竟伤了大人。
李大人此时非但听不进去这种话,还觉得聒噪。
“行了,出去,絮絮叨叨的呢。”
小妾走后他眼睛滴溜一转,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呢。
他走到书桌前,提笔泼墨,发挥了自己为官之前的长处。
画了幅苏参渺的画像,差人传到了当朝宰执林右相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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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收到画像时正在训他那不争气的二儿子。
他先看了下附带的字条,而后展开画像,画上女子栩栩如生。
跪着的林齐发现他爹神情不对,用膝盖蹭到画像前面。
惊了。他在京城从未见过如此姿色的女子,绕是醉梦阁花魁与画中人相比也……啧啧。
“爹,这可是为孩儿寻的良配?”
“我良你个……”右相匆匆卷起画卷,“你给我回去跪着,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是。”
右相神色匆匆不知去了哪,林齐探头张望着桌上卷好的画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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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母的再三挽留甚至要给陆殊丞跪下的情况下,陆殊丞暂时留在了苏家。
苏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