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正从屋里出门来,看到李秋华正在院内,疑惑之后暴怒,呵斥道:
“李秋华,你找死!”
“你竟然跟着我到内院来,你想干什么?”贺诚防备的怒视李秋华。
看着贺诚的表情,李秋华哪里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心理气极却只能无力反驳:“我不过是在席上打湿了衣裙,是长姐要我来更衣,兰芷引我到此处,你上席间一问便知。”
“满口胡言,更衣为何要到内院来?兰芷为何不在?”
再仔细一想,“为何我一走你便打湿了衣裙?”
“你自小欺辱春荣,你诓骗的了她,我可不信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简直异想天开,寡廉鲜耻,你这个恶妇怎的没有死在尼姑庵里?”
严厉的指控从贺诚嘴里一句一句的说出来,李秋华的脸色灰颓的不成模样,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李秋华没想到自己还是会流泪的,以为四年前泪已经哭干了。
“贺诚!请你慎言!少时的情感早已淡去,我怎么会想着跟自己姐夫不清不楚,你不要太侮辱人了。”
“住嘴!”贺诚见她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些话,怒不可遏,甚至想着结果了她后续怎么给李家交代。在他眼里纠缠亲姐夫的恶妇,死不足惜。
“什么少时情感,我对你从开始到现在只有厌恶,如果你不是李家的血脉,你以为你可以活多久?”贺诚眼里杀气十足,恨不得现在就动手。
“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要是想男人,我可以悄无声息的把你丢到青楼妓馆去,我保证没有一个人能救你。”
李秋华心下一片灰暗,不想再争辩什么,流着泪径直离开,贺诚如果想要杀死她,可以直接从背后给她一刀。
只可惜李秋华刚出院门,便看到不远处蒋三小姐拉着李春荣跟丫鬟婆子一群人朝这边走来。不好,如果直接碰上,不管她有多少张嘴都解释不了现在她面容凄苦,哭花的妆容的样子。加上蒋三小姐在,这个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贺诚也发现了马上就要来到的几人,心里又气又恨。即便是世家风范的公子相信清者自清,即使他知道世人只会道李秋华无耻,不会说他分毫,但是谁也不想自己被莫名限入这说不清楚的境地之中。
正当他打算坦然走出院外告知春荣事实之时,忽然眼前一花,李秋华竟然起跑跳上院内石桌。
待他看清,李秋华已经骑到墙头上了,竟然还回头看了一眼他说到:
“小心眼的贺诚,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对你没有那个心思,今天的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不信你去查。”小心的看了眼门外,继续说道:
“抱歉了,我必须要保护自己,不然将没有我生存的地方”说完就翻墙走了,墙外还传来压抑的痛呼,估计还摔疼了。
贺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气晕了,本来他坦坦荡荡的,现在李秋华这个墙一翻,整个事件性质都变了。
正当他气的不行时,李春荣一行人已经进门来,李春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院内,便好奇问道:
“郎君怎的站在院外?”
“刚换完衣服,准备回答宴席上”贺诚努力调整了呼吸,柔声说道。
“那郎君你先回宴席,我带瑶儿妹妹过来重新整理下头面。”
看着站在院外回避的蒋云瑶,贺诚没有多说什么,点头示意后径直离去。
李春荣四下打量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便招呼蒋云瑶进院。
李秋华从墙上翻下来后,顺着走廊,悄无声息的回到宴席角落,并未引起关注。在院里看到贺诚的一瞬间,李秋华便想通了整件事情。
原来,你连软肋都可以利用啊?
李秋华悄摸的回到宴席角落的样子,贺诚是看见了。好不容易消散的怒气,恨不得又马上要浮现,他看李秋华一眼,都觉得恶心。
从跟李秋华不愉快的第一面起,后来不管在外面什么场合,李秋华准会跟着他,聒噪又讨厌。李秋华总喊她小心眼的贺诚,呵呵,无耻之人总是认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
没曾想,当他已到适婚年龄时,李秋华竟恬不知耻的来问他,可不可以做他的娘子。
可笑,面对她的时候他从未和颜悦色,竟会生出这个心思。当时,他当场斥责李秋华痴心妄想,他娶谁都不会娶她这个毫无家教的人。
再后来,家里给他定下了春荣。虽然当时并未正式走完定亲仪式,但双方家里早已明说,他也与春荣开始来往,不可避免的多次前往李府拜访。
却不想这李秋华多次找到他进行骚扰。有一次竟拦住他,问他为何宁愿要一个母亲身份卑微李家女儿,也不愿要母亲是镇国公大小姐的李家女儿。
“呵呵,你如何跟春荣比?你们之间有云泥之别,跟母亲是什么身份毫不相干!”贺诚记得当时的他是这样讽刺者李秋华。
“都是李家的女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