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鳌头(1 / 2)

如果说素服是她给陈王留的颜面,那么见到萧铭尘的那一刻,江映雪才明白她将萧茗尘想的太过冷静而无情了。

本以为今日齐国使臣觐见乃是大事,萧茗尘怎么也会隆重其事,就算不是弁服,也该是常服或行服,谁知推门出来见到他时,他正临风而立,一身素服,淡雅而不失礼数。映雪看着他,不觉呆立在那儿,默默出了一会儿神,他如此模样当真颇有遗世而独立的品格: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雅如芷草清芬,淡如清风拂面。

不知公子无双样,当是相逢眼前人。

正自发呆,只见对面那人忽然转过身来,江映雪忙收了思绪,朝他走过去。

“来了?”见她走过来,萧铭尘柔声说道。

“嗯,”映雪怕被他看出自己适才发傻的样子,忙回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走吧。”萧铭尘挽起她的手一同乘轿撵去往围猎场地。

映雪只管看着轿撵外,萧铭尘却一直看着她,他知道她有心事,他也大概猜透了七八分,恐怕她伤心,因此可他并没有问,也不想问,不管她为什么决定嫁给他,他都不会介意,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

江映雪看着窗外,以后再想有来去自由的生活只怕难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宫内宫外两重天。心里虽有万般不情愿,怎奈如今身份低微,无法为父王报仇,她不得不如此,走到权力的中心去,用他的权,报她的仇。

俩人各自怀了心思,因此一路上并未说什么话。

围猎赛安排在临安城北三十里处的林子,他们驱车赶了将近半个时辰。忽听外面侍卫通报的声音响起,方才打断了这轿撵内寂静:“禀大王,围场到了。”

轿撵落下,萧茗尘扶了映雪下来,并挽着手在侍卫的引领下走向围场。映雪被他牵着,同他一起走向围场,身前身后都是护卫,那种被包围在万人中央的感觉,虽一时有些不适,可想着日后这样的场合少不了,于是就昂起头,尽量保持从容之色。

一众人见陈王来了,齐齐跪拜行礼。

“平身吧。”萧茗尘示意他们免礼。

那些陈国朝臣见他们大王竟带着姜国公主来围猎,大感意外,一时纷纷低声私语:

“大王怎么带着这亡国公主来了?”“如此场合带此女子恐有不妥。”“难道大王有立后之意?”……

虽是私语,江映雪倒也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几句,她并未说话,只是看向萧茗尘,恰逢萧茗尘也看向她,映雪倒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下了头,那萧茗尘也别过头去向一众大臣道:“云安王新亡,孤无他意,只是带云安公主散散心,以纾解她的伤心之情。”

“大王,这也不妥!今日齐国也在,大王如此行为,恐怕叫人误会!”有人站出来说。

“误会什么?”萧茗尘道。

“误会大王有将此女立后之意!大王万不可如此啊!”那人回道。

“是啊大王,一则此女新近丧父,她尚在孝期,此时如此,恐有违孝道,难逃天下悠悠之口;二则齐国此次遣使修好,似乎也有联姻之意,盛意难却。”又有人出来说。

萧茗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孤虽有此意,却尚未行立后之礼,也未昭示天下,你们如此唠叨不休,简直叫孤心烦。”

“大王,王御史说的有理啊。”又有人站了出来。

“今日不说此事,你们也不必再提什么家国大义,孤心里有数,还不用你们这般数落。”萧茗尘声音里微含怒气,显见得是不耐烦了。

江映雪站在一边只任听他们说,她何尝不知什么孝道仁义,只是父王之死叫她心里恨意难忍,为父王报仇的念头已经压倒一切。她管不着什么天下悠悠之口,她只想为她父王报仇。因此任这些人说得难听,她也并不放在心上。

“大王,齐国使臣来了!”远处侍卫跑来禀报。

“知道了。”萧茗尘挥手示意他起来,又朝一众朝臣说道:“此事今日不必再提,左右丞相,随孤一同前去迎接!”

“是!”一众人齐声回道。

萧茗尘拉过映雪走在前头,左右丞相随在身后,其他大臣也跟在身后,同去迎接那齐国一众使臣。

远远地,映雪便见有人齐国一行人骑马而来,其中最耀眼的便是那人群中的一抹红,只见那人身着红色骑马装,即是离得这样远,还是觉得明艳照人,青春洋溢。待走近了,他们一行人也下马拜见,独有那红衣女子昂着头,似乎不把周遭一切放在眼里。江映雪看着她,也由不得打心底里羡慕她骄傲的样子。

萧茗尘上前将那领头的齐国使臣扶起:“你们远道而来,不必如此多礼了,快快请起吧!”

“田大人昨日歇息的如何?”萧铭尘特地向那为首的中年男子问道。那人约莫四十岁的样子,和其他人比起来,他的穿着也显贵气些,想是齐国使者中身份最高的人了。

“多蒙陈王关照,我等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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