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至少不该用如此伤人的方式。”
玉霜华显然动摇了，否则不至于说这种退而求其次的话。
“自以为是的温柔才是伤人最深的利器。仙尊啊，你的社会经验还是太少了。”
你想给人留面子，选择委婉不明确拒绝，对方却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死缠着你不放。后来你不胜其扰明确拒绝，对方还得怪罪你当初拒绝他拒绝的不够彻底。
而这——
便是由经验而得出的教训了。
“……”
眼见玉霜华沉默不语，内心陷入挣扎，洛清欢适时开口打破有些冷的氛围。
“罢了罢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在这里总结经验也于事无补，还不如甩在一边，来一个无事一身轻。”
洛清欢毫无形象地摊在椅子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兀自缓了缓神，接着才像是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忙将目光移向对面。
“对了，你知道你刚刚弹的是什么吗？”
玉霜华摇头，他不知，当初也只是有样学样照着琴谱学的。
洛清欢表情瞬间变得意味深长，好看戏的心思占据了大部分。
“这琴曲的名字很直白，叫【求偶】，据说创作它的人是看到了湖边雄鸳向雌鸯求偶，又想起自己爱而不得的姑娘，一时心情惆怅，从而写下此曲，以期颐天下男子皆能与所爱的姑娘终成眷属。”
“仙尊深夜弹奏此曲，不知是打算……吸引哪位爱而不得的姑娘前来呢？”
玉霜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求……求……
这……怎么可以，这……
他急忙远离琴桌，看着不远处的琴，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变得分外嫌弃。
“喂，不至于吧，爱情可是美好且令人向往的，你又何必避如蛇蝎呢。”
“……”
玉霜华此刻并不想跟洛清欢说话。
当初，这个人居然让他学这样的曲子，而且还不告诉他此曲本意。
如此用心，真可谓恶毒至极。
这下玉霜华不看琴，改看洛清欢了。
被嫌弃的洛清欢:“……”
或许，她就不该多这个嘴？
……
第三天，太虚宫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青霄:……
不是，要不你先搞清楚一下谁是主，谁是客，再说这话？
青霄看着坐在上位不说，还在让玉霜华帮她端茶的……洛清欢。
手在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嘶！好痛。
看来他没在做梦。
那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来了，洛清欢不仅不起身行礼，反而还老神在在端坐在上位？
为什么她在让师祖给她端茶递水？
不是，为什么……师祖你要这么心安理得地给她端茶递水啊！！
能不能搞搞清楚你们双方的身份啊喂。
青霄竭力忍住那颗想疯狂吐槽的心，生怕自己不一小心在师祖面前失了礼。
洛清欢慢悠悠喝了一口毫无味道的茶，接着放下，指了指茶碗。
“再放点，没啥味。”
青霄:……
他第一次知道喝茶原来是喝味的。
玉霜华依声又往茶碗里放了一点茶叶，洛清欢看着那一小撮，直呼小气，然后一把把茶罐抢过来往茶碗里塞了一大把。
接着又喝了一口，随即满意点点头。
“不错，就是这个味。”
“对了，宗主你过来干嘛的？”洛清欢转头看向坐下面，正襟危坐的青霄。
青霄:……
“我来……看看你。”说这句话时青霄嘴角抽搐得差点抽筋了。
原本他担心洛清欢适应不了师祖一脉清修式生活，打算过来喂一波鸡汤，顺便来几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之类的励志话，让洛清欢明白先苦后甜的道理。
结果——
他承认，他武断了。
什么先苦后甜，现在的洛清欢就差泡蜜罐里了。
“看看我？”洛清欢眨了眨眼，看着青霄双手空空如也，有些疑惑:“你们太虚宗的传统是看病人空着手？”
接着表情秒变嫌弃。
你们太虚宗的人可真抠。
青霄:……
你觉得你现在哪里像病人，分明像祖宗。
不对……如果师祖收她为徒了，按照辈分算，对方还真是……
青霄表情瞬间像吃了一万只苍蝇似的，十分难受。
“今日出门太急，忘记带了。”
已经被震惊麻了的青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