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与冉骨在长乐街时就留意到身后仿佛有人跟着,借助摊贩的镜子的确观察到有一个罩着斗篷的人跟在身后。
“怎么办?”冉骨付给摊贩老板钱财,同时和楚荷商量应该怎么应对。
“别回头,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暴露了,我们把他引出闹市,再设计抓住他。”楚荷借助身形掩饰,将冉骨的匕首狠狠的握在手中。
身后的人还在跟踪这两人,跟着走出了长乐街,走过人群密集的街道,拐进了一个黑暗幽深的小巷。
“那人看到两人进了巷子,又看着巷子深幽阴暗,在巷口犹豫了犹豫终于走进去,巷子光线暗,只能看见前面两个人影,然而没走多久,一张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大张黑布罩住了那人,而这张布正是楚荷从集市上随机应变买来的。
见那人被罩住一时难以脱身,呆在暗处的楚荷喊上前面走的冉骨一起回来将其制服,冉骨则丢掉手里用简单木棍和披风做成的人形人偶,回来与楚荷一起对着布下之人拳打脚踢。
“我们这样不好吧。”冉骨担心着不符合晋国的典法,所以也不敢下太狠的手。
“是他自己要偷偷跟着我们,活该挨打。”楚荷一边说着又给了那人几脚。
被打的人起先哭叫求饶,后听到楚荷说话明白了事情原委,连忙解释。
“先别打,我要回家真的碰巧和你们是同路。”
“是吗?”
楚荷暂时停手,将那人按在地上,为防不测还一手握紧匕首,冉骨掏出火折子照亮了周围。
“既然同路为何一直在我们身后畏畏缩缩,我们一回头,你也立刻回头张望掩饰,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说着,楚荷掀开盖住那人的黑布,露出他的面容来。
“也不是认识的人,冉骨你认识吗?”
“我也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无冤无仇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那人也疑惑的很。
“你不认识我吗?楚将军,我是与你同朝为官的礼部侍郎范曾。”
“呦,您还是个将军呢。”冉骨调侃道。
楚荷自然也不信此人的胡说八道,亦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直抓了他去不远的府衙报官。
可到了府衙门口楚荷还未开口,门前小吏就亲切地凑近过来,原本楚荷以为他是抓贼心切,没想到小吏与楚荷擦肩而过,热切地握紧了身后的贼人的手。
“侍郎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小人定帮你讨回来!”
“就是这两个人。”侍郎怕小吏冲动的把两人抓起来,抓着他解释,“我今日受了风寒,晚上出门戴来个斗篷,又与两位一路,便被认为是小偷了,还请衙门兄弟帮我解释清楚。”
“原是一场乌龙。这位大人确实是朝内的礼部侍郎,这可真是个大误会。”
楚荷反复确认,衙吏还是给出相同的回答。接受现状后楚荷心想:抓的人不是小偷倒是件好事,但是自己刚刚打了礼部侍郎可怎么办?
“既是误会也罢了。”范侍郎先摆摆手,“再说我和楚将军也是认识的,不过将军何时会的京,我竟然不知道,没有即使迎接。”
楚荷疑惑的打断了他的寒暄。
“且慢,你说的楚将军是我吗?会不会认错人了?”
既然这人是礼部侍郎,说的话大概也是有可信性的。
“怎会认错?你名叫楚荷,是楚国公独女。”
“我是叫楚荷,可是你说的楚国公我并不认识。”
范侍郎虽对楚荷疑惑,却在说话间时不时看向旁边的冉骨,见楚荷这边无解,就趁机问起了冉骨。
“不知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冉骨。”
“冉骨?可是南滕国人?”
就在两人要继续聊下去时,李公公带着官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嗐,两位可叫我好找,这时间要宵禁了还不见回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奴就叫上官差一起找,原来你们在这里。”李公公也认出了吏部侍郎,“原来范侍郎也在。”
“李公公,这两位是……”
“这两位是陛下回京带的两位朋友,或许范大人对他们二人有所疑惑,但陛下暂未对此时处置,奴也不能擅自做主,还请允许奴先带两位回去,等回禀陛下再作定夺。”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自然不敢违背,公公自便。”
两方人道别后,李公公领着冉骨和楚荷回了邑馆。范曾看着远去的两人,眼神深沉复杂。
冉骨,真是好久不见了。
第二天,楚荷与冉骨在李公公的安排下于驿馆用了早饭,被叮嘱说今天陛下要过来,让两位在邑馆稍作等待。楚荷决定再见到顾倾宇时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向自己瞒住身份。不一会,一架马车停在了驿馆门口,顾倾宇一袭便装走进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