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只给赢的人奖励,太无聊了。我看输了的人就当一周队长的随从,这才有意思嘛。”
“你疯了?”周末拍了下管范的肚腩。
宋天戈很自信,泰然自若道:“我没问题。”
此话一出,台下一惊,又沉默了。
任谁都知道年曈的实力是顶好的,可是仔细一想,宋天戈这人向来孤芳自赏,怎会甘愿给人当随从?
嗯……不能妄下定论,还是很有看头的。
年曈瞪了台阶下的管范一眼。
随后,他夺下宋天戈手中的纸筒,直戳其胸口,一下比一下用力,咬着牙说:“你个疯子,口里上火,满嘴胡话。我警告你,别太荒唐。”
“我说错了?”宋天戈故作难堪,“让我想想,刚刚是怎么说的来着?”
“没错啊。”他摇摇头,“哦,难道你是怕赢不了我,这是在反悔?”
这话明显就是在煽风点火。往往最先激动的是吃瓜群众,他们根本不在意谁当队长,而只想看人吃瘪时的糗样。
台下一阵狂呼。
年曈低笑一声:“跟你跑,那叫比?完全就是玩。”
忽然,晚自习铃声响起。
“真是不凑巧。”宋天戈耸肩,“大家觉得下了晚自习再比怎么样?跑两圈,两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
有热闹看,他们自然是同意的。
年曈环视一圈操场,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紧贴花名册的手心直冒冷汗。
左看右看,横看竖看,跑道上,草坪里就是没有一盏灯。在他视线中,到了夜晚,操场就是深渊。
“怎么?不满意我的决定?”宋天戈从他手中抽出册子,指尖轻点微微浸透的页角,“你该不会是紧张到手出汗了吧,难道你不敢晚上跑步?”
“嘁,这有什么不敢的。”年曈强装镇定道。
“那是最好,这样能尽早解决问题。”宋天戈将花名册递了下去,让所有人签字,“下晚自习后,大家可以拉同班的人一起过来看,比赛还得观众多才有气氛。”
年曈是最后一个签字的,写的时候,他手腕略感乏力,以致字迹轻微歪斜。宋天戈就站在他边上看,没好意地轻笑一声。
落笔后,年曈将纸笔扔向宋天戈怀中,绝不能输了气势。
他踏上一阶台阶,脚步顿住,侧过身子,垂眸俯视宋天戈。他语气平缓,却是一副死而后已,看透生死的模样:“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死?”宋天戈挑眉。
然后,他转身朝一旁如蜗牛在爬阶的管范走去,声调扬起:“可笑,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谁。
年曈不管了。
在周末催促下,便和他一起去了更衣室。
*
所谓一传十,十传百。见证宋天戈向年曈下战书的人本就多,消息的传播速度更是惊人。
第一节晚自习的时候,能听到稀碎的讨论声。像白兔这种社交少的人,倒是不清楚这事,只觉得有千只万只蚊子在耳边交缠不休。
到了课间,更是猖狂。
白兔邀请舟茉去外面透透气,年曈也跟着去了。周末说很困,便待在了教室。
周末将校服外服盖在头上,刚闷头趴下,耳边就响起白兔桌子挪动的声音,其椅子咯吱响,还伴随着吧唧嘴的黏糊声。
突然,一阵辣条味侵占鼻腔,挑弄神经。
“干嘛?”他没精神道。
“周哥,今天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干嘛睡觉啊,你不开铺照顾下自家生意?”
周末往墙边凑去,只是抽出右手,将头上的校服掖得更严实了,然后朝旁人懒懒地摆了几下手:“不开,以后应该也都不开了。”
“那把白布借小弟玩玩呗,今天我来坐庄。”
“不借。”周末从桌兜里盲摸出叠得方正的布块,“用不上了,送你。”
倏然,他坐起身,嘴皮子微张:“管范,你要玩可以,但可别太过分。”
管范放下辣条,双手捧着白布,嬉皮笑脸道:“小弟得令。”
人走后,周末将一旁被肥膘撑大的座位复原,而后才继续睡觉。
这会儿,管范举起白布,大声为自己招揽生意。
后排几个男生,自觉地让出课桌,拼成大桌。四面八方的学生往此处涌来,集结在档口的四周。
管范拍胸脯道:“今天押大小,由我坐庄。”
“猜赛跑结果?”其中一位女生问。
管范说:“对!押大,代表年曈赢。押小,代表宋天戈赢。”
“这结果不是很明显吗?有啥好玩的。”另一男生说。
“年曈的实力确实有目共睹,但据我观察,他最强的是持久力,在长跑上更具优势。宋天戈虽然综合实力不如年曈,但他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