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2 / 3)

,隧收回令牌,歉道:“不好意思,阳石我改日再来取。”

说罢,追着那少年消失的方向匆匆离去。

经过葫中天大堂一层时,匆忙之下,险些与人撞了个满怀。她也来不及致歉,只管闷头奔辇。依稀听到身后有道熟悉的声音唤她“瞻行者”,她也顾不得理睬一眼。

奔出葫中天,四下长街眺望。幸好此时为白昼,长街上虽人流来来往往,却比晚间空荡了许多。于此间穿行者皆为清流修士,穿戴肃整,洁若幽蓝,那少年糟粕的身影便显得尤为突兀。

瞻仰追着那少年的身影,屏息轻飘,尾随其后。

那少年幽幽行在烟霞路上,兴许是方才于葫中天不受待见,倍受打击,自始至终垂着脑袋,郁闷至极。周围不时经过诸多修士,在初见那少年第一眼,清一色惊诧又不解,似是撞见了此地不该出现的物事,登时凝神戒备,随时准备拔剑出鞘,伺机而动。甚者有人已将刀剑架在那少年颈侧,正要手起剑落,眸光忽然转换一闪,又变得不可置信。连连叹息之下,无奈收剑入鞘。

如此不下数十个回合,那少年起初还被吓的一怔一愣。吓的次数多了,见的各种名家法宝多了,也就不觉得惊奇,渐渐淡定从容起来。

这烟霞路也怪长够曲折的,瞻仰尾随在那少年身后,兜兜绕绕了近半个时辰,却也绕不完全。那少年似乎并没有个确切想要去的地方,无头苍蝇般,撞到哪便是哪。

如此这般,途中撞到了个戏台,敲敲打打,吹吹唱唱,那少年这才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

戏台属于露天搭建,建在烟霞路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之中。整体框架为某种建木,外层涂抹着鲜红油漆。或许是涂抹之人浮躁仓促,根根红木之上,红漆直如鲜血如注,一滴一滴顺流漫淌。而整座戏台显然饱经沧桑,风吹日晒,那红漆表面有些地方,竖条条的木纹一道道崩裂,密密麻麻,看着着实令人舒适不来。

一阵破锣破鼓震天彻地鸣响,撕心裂肺荡于空阔长街,让人的心也不禁跟着一揪一揪,随之颤个七荤八素。此间无人问津,那少年干脆盘坐于台下,痴痴仰望。

瞻仰轻手轻脚落座戏台对角茶店,揉了两球空符箓塞于耳鼓。躁动天地顿时清净了许多。静静观望片刻,那少年却坐着一动不动,看得分外专注,似乎短时间内并不打算离去。瞻仰便唤店主备水沏茶,准备耗下去。

前奏冗长杂乱,胡吹乱揍了一阵,随着掷地有力的锣鼓,千呼万唤,一袭火红长衣现身。这位角头顶一朵艳俗红花,面上脂粉抹腻,唇涂猩红刺目,眸光凌若射电,脚下蹬着一行一顿的台步,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踱入舞台正中。

因戏台年久失修,红漆地板正中有道窟窿,那位角一不留神,一脚踏空,“咣当”一声,当下闷头栽倒。

响声过于清脆嘹亮,惊到了戏台后的乐师,敲锣打鼓登时停滞。那少年愣愣看了阵,突然纵声哈哈大笑不止,笑盈盈望着戏台之上,击掌喝彩,兴奋至极。

“看,你栽倒了!哈哈哈哈!滑稽,好笑!哈哈哈哈!”

于耳边放肆嘲弄者,非那看戏少年,而是茶店老板。一口茶水方送入口中,瞻仰差点尽数喷出。她艰难咽下,平心静气解释道:“戏中那人非我也。店家你看,那台上分明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而我呢,区区一个弱女子。”

店家不耐烦朝桌上丢去一盘绿毛花生,哼哧哼哧骂骂咧咧坐下,反讥道:“这戏班子总共就这一位角!是男是女就他一个!”

瞻仰抽了抽嘴角:“好吧······”

视线转回台上。那位反串的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腿逃出生天,掸了掸身上浮灰,一瞪眼一跺脚,若无其事直挺身姿,便又随着锣鼓声继续行进。

那位魁梧红衣眼珠子瞪如牛铃,灿若星河,几声铿锵锣鼓掷地,捏着嗓子眼尖声念白:“吾乃瞻仰。归鸿郡人。年芳二八。闺字待嫁。先祖科禄,三朝翰林。家父事商,林铺总总。万贯殷财,九世享富!”

“你家挺有钱啊!”店家嚼着绿毛花生酸溜溜道。

锣鼓再次胡吹乱揍,气势磅礴,那魁梧红衣换了个姿势,尖声唱道:“今日小女擂台摆,比武招亲把夫招。慕者但凭本事来,不打趴下不归宵。谁能拔得头上彩,万贯家财随你挑。拿了钱财不算了,来日方长休想逃!”

“有钱了不起啊?”店家剔牙轻蔑嘲道。

戏台之上,锣鼓喧天。那魁梧红衣挪着细碎步绕场一圈,不知何时抽来一柄单薄如纸的剑刃,装模作样,舞刀弄枪,耍大刀般挥舞连天。一会儿东刺一剑,一会儿西捅一剑,忙得有如磨盘前的花驴子,原地打转消停不得片刻。耍了半天,随阵锣鼓定在台前,架起长剑,下定结论,厉声喝道:“一群狗囊饭带无能草包!”

说罢,眸光凌厉瞪向远方,赫然一副“天下无敌谁与争锋”的气派从容。

“母老虎啊!这谁敢娶?”店家笑得摇头晃脑。

台上那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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