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相劝,也没有说错什么,瞻行者你怎么骂人呢?”
瞻仰横他一眼,“走开。”
观风月合拢扇面,指着她路见不平一声吼:“他说的没错。病无分贵贱,相思病也是病!”
瞻仰惊恐万状,顿时张口结舌无法辩驳。大脑空白一阵,低声咒骂:“你才相思病,你二人都相思病!”
观风月向旁扫了眼,“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嘿!”
瞻仰不去理睬,转身飞纵而上那艘即将飘走的画舫,找了处空位坐下。
二人前后脚围着她落座,一个风雅的摇扇,一个抠抠嗖嗖那杆破旗子,心思各异,各自忙碌。瞻仰嫌弃地扫了眼,道:“总跟着我做什么?”
观风月:“怕你跟个窜天猴似的上天下地,惹事生非。”
瞻仰:“你怎知我要上天下地。”
观风月:“净魂功成,一身轻松,无顾无忌,闲着憋闷。”
瞻仰:“那也与你们无关。”
观风月:“此言差矣。寻亲师这件大事,怎能与我们无关。”
瞻仰:“如此说来,你的功法全都回来了?”
观风月嚣张猖狂肆无忌惮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没有。”
瞻仰:“那就是望烟雨恢复记忆了?”
望烟雨正摆弄那杆旗子,听到激动处“呲拉”一声撕下一道布条,颤着手腕慌张询问:“瞻行者,你有针线吗?”
这两个拖油瓶实在拖不动,瞻仰无奈长叹,“别了。师父没找到,你们两个先丢了。那我就无颜见他老人家了。”
观风月不悦道:“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跟个废物似的。”
瞻仰不说话,望烟雨抢着道:“观行者你这就不懂了。''废物''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比如说,废铁锅,可以砸了再重新锻造,千锤百炼成精锐宝剑。再比如说,废泔水,可以拿去喂猪,把猪养的膘肥体壮又白又胖。再比如说······”
观风月猛抽嘴角,向他狠狠丢去个锋利的眼神“再说我就废了你”!望烟雨收到反馈,登时噎住,不再与他继续这个“废”话题,继续低头抠抠嗖嗖那杆破旗子去了。
稳定了后防线,观风月转而向瞻仰挑衅道:“你大师兄我虽然不似昔日那般风光,但腾云驾雾还是不在话下的!天南地北,天涯海角,你说去哪,轻松随意!”
瞻仰邪勾嘴角,“当真?”
半日之后,瞻仰策行运符于先头开路,二人紧随其后,跨越九州大半河山,途径一川无垠瀚海。此地风沙蔽日,昏天暗地,西北风呼啸而过,阻的人几乎前进不了脚步,有如神来之掌,架起一座天堑,将来者向原路横推。
瞻仰向后望了眼,摇了摇头,戟手捻了个诀,策符向下方俯冲而去。
她与望烟雨前后脚落了地,向漫天飞卷的黄沙中望了好一阵,打了好几个瞌睡,才见观风月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一气,生生耗尽了体力,最终一头扎在了黄沙之中。
她二人将他从黄沙中拽腿解救出来,观风月眼也不睁,上气不接下气,像快断了气似的,喘的跟头上了脾气的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水,水,快给我水”。
瞻仰:“怎么办,这里是沙漠,没有水。”
观风月干嚎道:“不行,我快要渴死了,快,快给我水······”
别无他法,瞻仰向望烟雨使了个眼色。望烟雨愣怔片刻,于身前鼓捣了一阵,蹲下身向他口中送入几滴清水。
观风月润了喉,喘歇半晌,觉得不对,品了品方才那难以言说的滋味,猛的跳起,“你们刚才给我喝的那是什么?”
二人纷纷转过脸面,熟视无睹,凑在一起对着脚下数沙子。
瞻仰:“你看,这里的沙子好多啊。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
观风月茫然四顾,原地搜寻,发现沙土中露出一截明黄,上前挖了出来。展开那符箓一看,瞳孔一震,当即晕了过去。
瞻仰向后偷瞄,对着望烟雨急道:“快,将那口水符捡起来,说不好下次还用得上!”
那张口水符正巧被观风月压在身底,二人合力将他一掀,弯腰上去拾起。
瞻仰刚好先摸到那张符箓,担心被风吹跑,掌心按了上去。掌心刚触到沙土表面,心中一惊,五指微动。
“这下面,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