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2 / 2)

喜上了?”

她在袖中乾坤前后左右掏了掏,全然忘记了这是一片“乱葬岗”。先前右玄羁的那杆白骨洞箫就找不到,要想再找其他的,就更无从下手了。

摸索了一阵,她缩回双手,眼珠子转了转,举起司极渊给的那一纸公文,道:“那个,这《一本正经》回头再给你,我们还是先去办正事要紧!”

说完,不理会身后,拔腿飞走了。

二人先后来到葫中天三层,托司极渊那一纸公文的福,绕了几个弯,费了几个周折,辗转之下进入到了三层后的一间密室。领路的那位执事将她二人丢在此处,只道:“二位想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说完便甩甩袖子走人了。

二人一推开那间密室的木门,只见满目昏暗。还没等一脚跨进去,梁上便“哗啦啦”落下什么东西砸在头顶。落下时,烟尘灰土蒙了一脸,让人忍不住地呛咳。

烟尘之下,瞻仰正在止不住地咳,右玄羁一把将她拽到身后,自己独自站在门前,长袖迎空横扫。霎时间,袖风自门外穿堂而过,立时听到一阵万千纸片迎风颤抖的繁乱声响。

瞻仰:“糟了!”

她旋即从右玄羁身后站出,召来一道明火符抛入密室之内,只见火光照亮处,在右玄羁袍风的横扫之下,无数白花花的纸片公文,有如雪花从半空落下,旋转着飞舞着,眼花缭乱,密密麻麻。

这间密室显然常年无人问津,屋子里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在这阵袍风之前,这些公文很可能被摆放地有条不紊,利落整齐。可经这股不知道抽哪门子疯的袍风一扫,一切原有的秩序,彻底被打乱了。

望着屋内漫天雪花,瞻仰愣了一下,灰尘虽然是被扫干净了,但她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这个......”右玄羁修长的手指挠了挠眉梢,干干笑道:“我只是气不过这屋内的灰尘而已,弄成这个样子,我真的没想到......呃,嗯。你要是觉得气不过,你,掐我一下,或者打我一下好了。”

瞻仰:“不至于。”

右玄羁松了口气,道:“只要你不生气,你想拿我怎么样都可以。”

瞻仰面无表情道:“我只想拧掉你的头!可以吗?”

闻之,右玄羁身子徒然一抖,手心开始不自觉的往大腿方向游走,护在身前,满头大汗,颤巍巍道:“这,不好吧!”

瞻仰平生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如此慌乱不安,心下甚爽,暗自得意,不禁向他身前靠近,步步紧逼,一步一步将他逼到了墙角,听他后背“哐”的一声撞上门框,目不转睛盯着他双眼,饶有兴致地询道:“你既然做了错事,就要有胆量承担。怎么,不就是一个头吗?看不出来,你一个天师,竟如此怕死!”

右玄羁背靠着门框,艰难咽了口口水,“我这不是,我这不是......”

瞻仰:“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不是什么?”

右玄羁低眉顺眼道:“我死不足惜,可我的头,不还得为了你着想吗?”

瞻仰一头雾水道:“你的头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可理喻!”

面对右玄羁神奇的脑回路,她懒得去理会,不耐烦地从他身前移开,踏入密室之中,察觉身后始终未有动静,回身向门外喊道:“快进来帮我找,若是今日找不到,我还是要拧掉你的头!”

话音落地,只见右玄羁身子贴着门框,“哐当”一声绵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依稀听见他娇弱无助委屈迷茫地扶着门框,仰天长啸:“完了,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头掉头掉头头掉!”

“嘀咕什么呢,莫名其妙。”瞻仰一边翻看着地面杂乱无章的各种公文,一边向门外道:“若还不来,你的头现在就要掉!”

右玄羁一听,便立刻撇下门框,策马扬鞭赶了过来。

赶到瞻仰身旁时,随之带来的疾风又扬起了一大片公文,稀里哗啦飘在身前身后。瞻仰便一张张拾起,无奈一声叹息。

瞻仰一边找一边碎碎念:“这么多公文,上面记载着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要想找到云愁的踪迹,究竟得找到猴年马月去?我早就和左鉴提议过,葫中天规模如此庞大,下属管辖的人员又多如繁星,各种文书也一定会随之越积越多,到时候葫中天塞不下去了,又不能丢在大街上,迟早是个问题!你看,就连一个简简单单的天象,‘仁慧七年,二月初一,天狗食日,天暗地昏’,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都要专门记在一张纸上,真是相当之浪费。”

念完了,她丢下手边正在看的公文,打算去翻找下一堆。见身旁还是未有动静,心下好奇,便扭头一看,询道:“你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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