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瞧了瞧,随手塞进嘴里。
右玄羁:“不怪瞻丞,就怪这包子太烫了。”
观风月啧啧叹道:“右兄对你如此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瞻仰,你好好对人家!”
“是呀。”望烟雨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奇道:“小师妹,你的头为何垂的如此低,脸和耳朵又为何如此红?”
说完忍不住拿手碰了碰。
瞻仰低着头继续不说话。
望烟雨慌乱地惊声大叫:“我的天啊!怎么这么烫,像要着火了一样!小师妹,你还好吗?!”
这声音着实响亮,引得台下长龙一阵窃窃讨论。
瞻仰把头埋得更低了。
听着台下的各种分析,观风月盯着她的脸一阵端详:“确实非常罕见。看情况,这次,怕不是真的旧疾发作了!”
望烟雨一听,急道:“旧疾发作?这,这可怎么办?我们现下这么穷,饭都吃不起了,还要靠右兄救济,哪有钱给小师妹请郎中治病买药啊?”
观风月:“对啊,我们没钱啊......”
念及此处,二人在草棚之下焦急踱步。
踱了一阵,观风月一跺脚,“我有个办法!”
转瞬之间,不知从哪抱出一个木盆,从里面还不时冒出丝丝冷气。
望烟雨瞋目结舌:“你是说,用这盆冷水浇?”
观风月斩钉截铁:“没错!再不想办法给她降降温,一会儿她的魂儿都要被烧熟了!”
说着挪到瞻仰跟前,举起那个木盆就下往她头顶扣。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在盆底。
右玄羁顺势接过木盆,搁在一边,对二人道:“看病救人,要讲究望闻问切,对症下药。可不能病急乱投医。”
目光回到瞻仰身上。
他眯着眼看了会儿,只看到瞻仰的头顶。
而后,俯下身,半靠在案上,一只手向瞻仰通红的面颊缓缓靠近。
指腹触到瞻仰的瞬间,细腻温热的触感,仿佛如吞水晶包。
“确实,是有点热。但是奇怪,又好像不太热。诊断错了,可不太好.”
右玄羁的手指停在瞻仰面颊上,似在探查,有意无意摩梭着。
他的声音一时也变得发沉迟缓。
“而且,人的手指是最粗糙的地方,这样的方式,似乎不太准确恰当。”
“要想办法......”
右玄羁的目光和指腹,贴着瞻仰的脸颊向下滑,小心翼翼的,缓缓至下颌。
又极为轻柔的,食指抵在下,拇指贴在上。
目光稍稍上移,停在这里,像是星辰陨落,不停下陷。
在瞻仰抬起头的瞬间,右玄羁突然指尖同时发力,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
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那一刻,瞻仰不知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竟然觉得烧的像炭一样热的并不是自己。
而是右玄羁。
像是火山喷发时源源不绝涌出炙热的致命岩浆!
烫的她头顶冒出一股青烟,两眼一抹黑,向后一仰,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一仰,仿佛睡得昏天暗地。
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了一个明亮熟悉的地方。
有说笑谈论声,有煮沸的茶水,香气满室飘香。
瞻仰慢慢坐起,伸了个懒腰,瞧见不远处一张红木案前,两个人在围炉闲话,十分轻松快意,说说笑笑。
“咦,二位师兄,现在几时了?怎么不在草棚下办公?”
那两位清闲人士似乎没听见,继续谈笑风生。
见二人丝毫不理会,瞻仰连鞋都没穿,踩着冰凉的木板走过去看。
原来他们谈笑的对象竟然是一张录像符。
小小的纸面上,是一个红金描边的霜白身影。
那天正好下起了雪,仿佛万物都被雪包裹住了一样,皑皑白雪中,天地格外安静。
右玄羁一个人站在草棚下,声音和雪一同有力地落在台下众人的心上。
“诸位道友,请莫拥挤,莫慌乱。葫中天今日所有事宜,皆由我来主持!”
台下有许多人并不认识这副生面孔,一时间高声呼喊:“你是什么人?瞻丞去哪里了?你下去,我们只相信瞻丞!”
右玄羁丝毫不为所动,山呼海啸声中,慢条斯理的,反手刷开一页册子。
台下众人惊奇:“给我们看这个做什么?”
右玄羁:“诸位道友请看,这是詹氏族谱。族谱上清楚记载了,詹仰,也就是你们亲爱的瞻丞。而她的名字旁,就是入赘詹氏,詹仰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夫君,闻仲。”
众人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去瞧那几个小字,瞧了一阵,不耐烦道:“这事儿我们都知道。可跟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