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的手法都十分娴熟,就算是冲淋浴也没有让伤口进水。
洗过澡后,波本习惯性地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而后就看到了女孩突然变得红扑扑的脸。
“拜托,你把衣服穿好,我明明把衣服都放在浴室里的衣架上了。”
她一边这样说,一边害羞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看到女孩这副害羞的样子,波本神色微动,好像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他赤着脚走到女孩身后,她已经脱掉了那件沾染上血污和灰尘的白大褂,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衬衫,绣着荷叶边的领口镶着一圈小米珠。
长长的黑发被扎成一个高高竖起的马尾,露出白皙纤细的脆弱后颈,仿佛稍稍用力就可以捏断。
女孩真的对他没有一点防备,就这样将身后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他。
波本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送到嘴边的美食,自然不可能不尝一口。
小麦色的手臂分别揽住女孩的细腰和薄薄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浓重的热度和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春苏的心脏仿佛被这份热度击中,心跳的速度开始狂飙,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大脑莫名有一种缺氧般的眩晕感。
下一秒,她听到男人贴着她的耳朵,用提琴般低沉性感的声音对她说:“你喜欢我吧?”
被发现了。
这是春苏的第一反应。
随后,她的双手突然变得很凉。心事被猜中,并且以这种略显轻浮的状况下被揭露,让她又羞又怕。
身后的男人好像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继续对她说:“不想和我做点什么?”
温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耳畔,极近的距离和急速升高的体温,让春苏感受到一种被温热濡湿的东西舔/弄的错觉。
不,这好像不是错觉。
春苏顿时感到如遭雷击,她拼命地挣扎着,但却根本挣脱不开对方炙热的怀抱,只能被抱着动弹不得,任凭对方的舌头将她白嫩的耳垂卷进口腔。
“放、放开我!”
春苏终于察觉到这个“波本”非常不对劲,但现在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她就像一只被凶猛野兽叼住脖子的小鹿,漂亮的黑色眼睛里氤氲出一团水汽,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嘀哩嘀哩——”
三楼的电子密码锁突然响起了解锁的声音。
安室透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么炸裂的一幕。
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将他喜欢的女孩摁在怀里轻薄着。
对方似乎也同样震惊于两个人有着如此相似的长相,不由得一愣。
春苏趁着波本愣神的空档,连忙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安室透的身边。
她被欺负得有些狠了,脸色煞白,但耳垂和脖子却红得滴血。
衬衫上的纽扣被挤开了两粒,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头发凌乱,高高的马尾也向左边的方向歪了一些。
“春苏,你怎么样?”
安室透将她护在身后,扣动了手/枪的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对面的男人。
“我还好,”女孩的声音带了很重的鼻音,声线还微微发抖,“幸好透君来得及时。”
再晚一点,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是谁?易容术吗?”
安室透的表情是很罕见的严肃而极具杀意,和他身上的休闲装极不相符。
春苏躲在他的身后,小声提醒着:“他让我叫他波本,还有,看起来应该没有易容的痕迹。”
“你叫春苏?”
比起有着相同长相的安室透,波本似乎对春苏的存在更感兴趣。
刚刚她扶他进屋时,波本看到了密码门锁上显示的罗马音是KARASUMA。
乌丸春苏。
应该就是她的名字。
这个和组织的创始人有着相同姓氏的女孩,完全不存在于波本的情报网络中。
行走于黑暗中的男人,不由得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看起来更有趣了。
然而,还没等他问些什么,波本就突然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失重。
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且碎裂,大脑中传来一种像是晕船的恶心感。
波本下意识按住头,强忍着那种反胃的冲动,强迫自己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几秒钟后,一切恢复如常。
失重感和眩晕感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背景也从那间研究所变成了波本居住的公寓。
那个女孩和被她称为“透君”的男人,一起消失不见了。
似乎是某个时空的裂痕被修复,一切都回归正轨。
温香软玉般的短暂触感和那双纯真的眼睛,好像只是他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