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气总是这样阴晴不定,让人无法捉摸。明明晌午的时候,整座城都还生在薄雾中,濛濛细雨下不停的;可一个午觉过去,忽然就放晴了,或许太阳也是才刚醒吧。
无垠的天空蓝的纯粹,抬头望云,被映衬的洁白无瑕,美如画。
冲破大雾的阳光迫不及待地洒向每家每户,所落之处都被照亮,看上去暖洋洋的。
趴在桌上小憩的姜念可正好被透过窗户的阳光射在了脸上,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人不太适应,她把手伸出来挡在眼前,眼睛才勉强睁开。
门外传来了嘈杂声,姜念可起身将细长白皙的手指穿进浓密的黑发里,随意地顺了一下她睡乱的头发,伸着懒腰便向门口走去。
她抱着手倚靠在木门边,静静地注视着门口不远处的正在逗猫的一群小朋友;
“小南瓜,不能这么重的抓它的毛哦,它会疼的。”
有个小男孩没什么轻重的抓着猫的毛,猫疼地喊叫看一声;姜念可走过去,给他们示范怎么样去摸猫咪的毛,小猫这才舒服地舔了舔姜念可的手。
孩子们学着她的手法,轻声哄着小猫,纯真的笑声在整个巷子中回荡。
真是天气晴朗了,人们的心情也会跟着晴朗。
早上门前的街道还是空无一人,整个巷子里静悄悄的;可现在,太阳一露脸,热闹便自己跑出来了。
姜念可沿着街道的一头望过去,坐在家门口聊天吹牛的、背着背篓上街的、大树下围在一起下棋的……各种各样有生气的场景,有趣极了。
“小姜,来打麻将啊,正好儿三缺一。”
突然,一个带着点儿当地口音的亲切嗓音转移了姜念可的注意力。
姜念可转头看过去,住在她隔壁的余婶一边急急忙忙地拉着其他两个婶婶往家去,还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她。
要说起打麻将,姜念可可就来劲了。
之前她完全就是新手小白,一点也不会,现在说不上在麻将桌上游刃有余吧,但也不差,这说起来还得多亏余婶。
余婶钟爱打麻将,她的家就像是一个麻将爱好者聚集地一样,街坊邻居经常拜访。
姜念可想起之前刚到这儿来的第一个下午,就被余婶硬拉着坐上了麻将桌,上了桌不会打没关系,坐在身旁的这个叔叔会教一下、那个婶婶会说一下;
嗑着瓜子、唠着家常、打着麻将,那个氛围确实还蛮惬意。
自那以后,只要姜念可有时间,余婶家她便也是常客了,麻将也没少打,饭也没少蹭。
余婶把那两位婶婶拉到家门口后,见姜念可没有动静,就连忙过来拉她;
见余婶迫不及待的样子,姜念可被逗笑了;
确实,打麻将三缺一对余婶来说是个不小的问题。
“婶儿,我不去了,民宿那边还有事儿,我正准备要过去呢。”姜念可遗憾推辞道。
“这两天还忙哇?”
余婶会这样问,是因为前两天正值十一旅游旺季,姜念可民宿的生意那叫一个火爆啊,可是把她忙得晕头转向的。
“这两天还好啦,但人还是不少,还得去盯着。”
姜念可刚跟余婶解释完,手机就应景地响了起来。
“看吧,婶儿,真不能陪你们一起了。”姜念可无奈的指了指屋里响起的手机。
“我忙完一定过来,我刚看到隔壁王叔买菜回来,您要不?”姜念可甜甜一笑,给余婶使了个眼色。
“行,你忙去吧,晚上记得上家来吃饭啊,我去找你王叔去”余婶拍了拍姜念可的手臂后,急忙笑嘻嘻的走了。
房里的手机还在嗡嗡响,姜念可目送余婶进了王叔家的院门后,进家去接了电话。
“老爸,怎么了?”
来电的是姜念可的爸爸,姜尚青。
“年年,你明天几点的机票,爸爸去接你?”
“下午两点半的,五点左右到吧!”
“好,路上注意安全啊,上下飞机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啦,我挂了啊,我还得去民宿一趟。”
姜念可已经大半年没有回过家了,她本想着等到过年的时候再回去的,可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姜念可回到房间迅速画了个淡妆,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了。
姜念可站在吧台后,随手把围裙系在腰间,打开桌上的某个盒子,将里面的咖啡豆拿出来了一部分研磨成粉,紧接着进行咖啡萃取、拉花;
她的神情专注,手法熟练,别在耳朵后面的碎发不自觉地滑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
环顾四周,屋内原木风装修,吧台是常见的L型布置,屋子中央是高大椭圆形檀木书架,书架两边是两排深棕色沙发;咖啡屋四面皆是透明真空,外面的花园、娱乐场所等都一览无遗,玻璃墙前还围置了高脚桌和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