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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模模糊糊觉得是那个人——
但不一定是,旅行者也是可以使用风元素的,或许是擦肩而过……我既不希望是流浪者,但是又希望是他,这不好说,这不好,那家伙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如果是在面对多托雷的那段时间可以说他作为【散兵】给的那点照顾已经足够了,但他居然在世界树上做出改动。
那是为了什么。
“卓拉。”我说。
“这附近没有特殊人员的活动痕迹吧,我是指在我来之前。”
卓拉摇头。
那就当作不是吧,反正丘丘人萨满和沙虫也会使用风元素。
——如果说旅行者先一步来过,可能是发现了我……不,这不是主要原因,就算被发现也正常,按旅行者的性格,他和我的交情也没到非要穷追不可的地步。
他只会追妹妹。
“非追不可的……那也不是我。”
我突然顿悟——
“如果说游荡的知识和特殊死域有关,那这才是他们需要找到那玩意,包括找到我的理由不就是要制止它的游荡和蔓延吗?”
[正解,至少是目前的正解]
系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卡了一会[……按照旅行者的行程,有可能知识会出现在沙漠]
[而且那个罐装知识装载的内容也未知]
“你也不知道?”
[——我又不是虚空终端啊喂]
卓拉和蝎尾十字的人向来不对我自言自语的习惯有什么追问,就只是看几眼,然后就默不作声的当做没听到。
我要是真有精神分裂或者精神病……这大概算是纵容病情吧。
这帮女人还真是。
——基本没什么需要清理的怪物了,我带着卓拉返回营地,这个女孩一看就是擅自跑出来的,好几个女人见她回来都很担心,碍于我在,她们也不能说什么。
我直接去找了克拉斯妮。
这边环境比较艰苦,看得出,她们拿出自酿的果酒给我已经是很有诚意的了——克拉斯妮正在清点要转移的物资,有一部分不必带走,可以埋到沙子下,方便转回来。
我拿着她们的酒壶喝了一口。
“大人,有发现什么?”
旁边一个女人替克拉斯妮问道。
“没有异常,有也已经被弄死了……”我说,把酒壶递给她“谢谢,你们团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发?”
“克拉斯妮团长她说在日落后一刻钟转移,向地下河以北的隧洞进发,走十公里。”女人说道“……关于知识的消息暂时断联,卓拉也将那半块牌子遗失。”
我挑眉“什么牌子?”
“……”
女人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抬头向克拉斯妮的方向望去,而克拉斯妮则点点头。
“那个牌子是原本嵌在遗迹上的开关,一半让卓拉送到你手里,另一半被塔尼特的人偷走了,那个东西可以开启【祭坛】,副团长也是为了拿到那个才死去的……那个祭坛下可以连接您的力量,团长她也才得到了那些黑色。”
“事实证明,塔尼特遭报应了,而他们的尸体也就变成了怪物。”
女人说着,坐在我身边。
“……你挺有空啊,不用去帮忙吗?”
女人笑了几声,清丽的面容要比别的蝎尾十字成员多了一些柔和“我是负责记录和文职工作的,我的手拿不起刀,也搬不动水,也算是个可有可无的闲人啦。”
她抬起手,那是一双漂亮的手,白皙修长,指腹柔嫩,指尖则有薄薄的茧——弹奏乐器才会练出来的茧子。
但是往下,手腕上有两道丑陋的肉疤。
[应该是竖琴或者钢琴手]
[它本可以弹奏出很好的音乐的]系统惋惜,大概因为他曾很会唱歌才会有这种感慨。
话说艺术人的共情居然这时候也通用。
“大人的力量很强,如果能真的复活的话就太好了……”女人收起手,望着我,眼底有隐隐的期盼。
我下意识移开目光。
“你也是为了轮回?或者新世界什么的?”
女人摇头“不,我不完全是。”
“我只是渴望有那样一个绝对公平的世界而已,哪怕是黑色的东西,只要……只要不会有因为音乐不合就刺穿双手的事发生就足够了……啊啊我的想法相比其他人的都太天真了。”她说着说着就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很惭愧道“——明明只是失去了这么一点,大人听听就好,大家的苦痛明明更多,就连大人您也……”
我:………
我:????
这是什么疼痛言论???
“不不不我觉得苦难这东西就不必分出高低了,价值不同对应的失去的也不同,不要讲这种听着就好不妙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