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2 / 3)

对楼下花园。江逾白站在窗边,背影修长挺拔。园林的池塘,小花园,回廊尽收眼底,视野极好。

苏流泉在书桌旁坐下,打开电脑,唉声叹气地回复邮件,心里抱怨着想一出是一处的爷爷。

苏老爷子苏明书视茶如命,年轻时犹爱酽茶,上了年纪才遵照医嘱喝起了淡茶。自从苏老爷子彻底退休后,一是全心全意莳花弄草,二是隔三岔五去找江老爷子江钦品茗下棋。

至于为什么去江家品茗,无它,江家就是靠卖茶发家的,名下数百家茶园茶庄,称得上茶业老字号。

苏明书踌躇满志准备于下月在S市办一个茶博会,说是既能传播中国传统茶文化,还能顺带帮苏家的陶器冲冲销量。

苏清泉心里门儿清,他就是年纪大,没事儿干闲得了。

苏明书是两片嘴唇一张一合把事情敲定了,可苦了他这个点名被执行的人,天天盯着茶博会的准备流程,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逾白,下个月那个茶博会你赏光来致开幕词?”没人比江逾白更适合做开幕词演讲。

他出身出茗香世家,对各种茶叶的起源、发展历程及其制作过程等了如指掌,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当然,也有他的一份私心,江逾白年少干练,外形条件优越,如果能做演讲嘉宾也可以打破一部分茶是属于上了年纪的人喝的诸如此类的偏见。

窗外小花园绿草如茵,蓝紫色的绣球花喝饱了水,开得精神,蓦地走进一个女孩,蹑手蹑脚地提着早已湿掉的裙摆,小心翼翼地从花丛间挤过,来到中间的草坪打开水龙头冲走脚上的污泥和灰尘。

苏流光穿着浅黄的棉麻裙子,白皙的皮肤掩映在树影花枝间,纤细身姿隐隐绰绰,干净得像一幅定格的油画。

苏流光穿上刚刚取回来的鞋子准备离开。看着小鹿般的女孩放松警惕准备离去,江逾白心中蓦地升腾起一股恶趣味——他清了清嗓。

这声音并不算大,却足以惊动花园里的苏流光。低沉的男声传来,苏流光循着声音望去,刚才那个盯着她脚的人!

苏流光几乎拔腿就跑,但脚上的水珠还未干透,才跑出一步,鞋子就从脚上滑落。她又慌又恼地蹦回来穿鞋,一溜烟跑出他的视线。

看着苏流光慌乱逃窜的模样,江逾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逾白?要不要喝口水?”苏流泉听到窗边的好友的声响,还以为他嗓子不舒服。江逾白摇头拒绝。

“刚刚问你的事儿能成吗?你也不说句话。”苏流泉跟江逾白从小玩到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问之前他敢笃定地说江逾白一定会答应,可问出口之后,江逾白注视着窗外迟迟不回应,倒动摇了他的信心。

“可以。”江逾白想到苏流泉刚开始的邀请,并无异议。

茶作为中国人开门七件事之一,几乎同中华文化一样源远流长。茶已经从最开始的药用阶段发展到饮料阶段,老少皆宜,但饮茶者多为长辈,年轻人和孩童更倾向于快销饮料。

不仅如此,茶背后还蕴藏着各种亟需传承的技艺以及凝聚千年匠心的茶文化。

更糟的是,茶明明是中华民族的标志之一,却被外来茶企打着国货的旗号消费消费者的爱国情怀,侵占本土市场以至于隐隐有了垄断S市茶业的趋势,却令本土茶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茶博会这么好一个能令茶文化重归大众视野契机,身为茶企世家传承人的江逾白断不可能白白错过。

苏流泉与江逾白商定好茶博会的大致流程后已是傍晚,窗外的夕阳红得深沉,晕出成片的晚霞,瑰丽非凡。

“这么晚了,一起吃个饭?这附近有家特正宗的铜锅涮羊肉。”苏流泉之前吃,那家的羊肉卷是现切的,蘸上麻酱,能给人舌头都鲜掉。

江逾白靠坐在沙发,慵懒随意,没有应答。

苏流泉知道他同意了。“等等,叫上我妹妹,阿姨今天有事回家了,没人做饭。”

苏流泉敲响了隔壁的门,苏流光已褪下了那件湿裙子,新换了一件浅紫雪纺上衣,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玉足牢牢捂在纯白色的鞋子里。

江逾白坐在靠近房间门口的沙发上看着兄妹二人。苏流泉不知说了什么,苏流光犹豫着向江逾白望去,正好撞上江逾白直冽冽的视线,顿时头摇得像拨浪鼓。

她不愿意。

苏流泉也不意外,补了句什么,苏流光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三人围着圆桌,苏流光左面是江逾白,右面是苏流光,明明是不偏不倚的位置,苏流光有意无意地靠近右边逐渐打破了三足鼎立的平衡。

江逾白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并没说什么。

期间大都是他们二人聊天,苏流光不发一言,只低头默默吃着哥哥夹到碗里的羊肉卷,或许是铜锅温度太高、热气蒸腾,又或许是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她觉得全身热到微微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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