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没想到阿沅还能想着他,周如晦再次问出了口:“你是谁?”
阿沅没回答,反问道:“那你是谁呢?”
两人都没有回答,但两人却都得到了答案,转身离开了。
他们喜欢对方,贪恋对方,却都不信任对方。
阿沅回去之后练了一天的剑,离开轻衣侯那里之后,她已经很少让自己这么疲惫了,但为什么这么累,她心还是如破了一个洞一样,格外的疼。
入夜,烛火下她在看一本史书。
看到其中一条时,她骤然想起了周如晦,她拿起纸笔,写出自己的疑惑。
昨日发生的一切很不对劲,她没想到能在泰仪殿遇到周如晦,明明他们不是约定的日子,无论上一次还是这一次,阿沅开始思考其中的关联。
她想起之前手下告知的消息。
她隐隐有个猜测,她或许知道周如晦的身份了。
或许除了汐月公主外,皇后还和皇帝的弟弟有一个男孩,但皇后从未暴露过这个男孩,一直养在宁仪殿,但男孩和公主关系紧密,公主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无论公主去哪,男孩就要去哪。
不然她说自己要离宫后周如晦态度很奇怪,他应下的太决绝了,和阿沅认识的周如晦完全不同。
但当时她心里太难受了,竟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怪异。
汐月公主的弟弟,阿沅将最后一道关系连线,她甚至有一丝猜测,或许周如晦会在卫府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这一点时,阿沅说得那些别离的话全都想咽回去。
但礼义廉耻像是悬崖上的绳索,死死拽着她。
阿沅将这些关系的纸扔进了火炉里。
随着化成的灰烬,她的妄想也烧干净了。
卫府张灯结彩,谁都知道卫沅要娶汐月公主,不少百姓主动过来帮忙,卫沅让管家买些粮食,给百姓分下去。
皇帝十分着急,下旨后让他们七日后成亲。
阿沅忙碌了好多日,终于熬到了成亲的晚上。
她饮了一点酒,还将酒泼在了身上,她进了新房,汐月公主盖着盖头,房内站着几个宫女,公主看起来有些紧张,阿沅大着舌头,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喊着公主。
为首的宫女将玉如意递上,阿沅看向了玉如意,她有一丝迟疑,但还是拿到了手上,挑开了汐月公主的盖头。
阿沅彻底愣住了,她原本的计划是装作一个醉鬼,倒头就睡,但面前的女人眉眼过于熟悉,阿沅想起多年前的固执,想起了那句不见故人。
难道阿沅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突然想到不见故人不一定是人去世了,也许是不能离开宫内,所以不能见到。
阿沅的手有些抖,她不自觉抚上公主的面容,但很快汐月公主一抖,汐月公主不自觉退后了一些。
阿沅见汐月公主不自在,对其他宫人说:“你们先下去。”
宫女见阿沅兴致盎然,鱼贯而出,但一个宫人留了下来,站在汐月公主的旁边。
汐月公主张口:“她是一直陪着我的心腹,我想留下她。”
阿沅并不在意,毕竟他们也不会发生什么。
汐月公主又道:“我今日累了,不想侍候夫君。”
巧了,阿沅也不想。
阿沅道:“公主早些休息。”
她立刻了屋子,她没有去书房,而是唤来属下,让属下去打听公主有没有做过施粥的事情。
但他一说完,属下立刻道:“相爷,这不用查,在下是京城的,对这事十分了解,多年前皇后还在的时候,公主十分受宠,是她说京城外有很多乞丐,她希望那些乞丐不要饿死,然后皇帝派人建了施粥铺。”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难怪周如晦的眉眼如此的熟悉,因他和公主有血脉相连的关系。
阿沅觉得自己的手很僵,她之前已经接受了再也见不到女孩,结果现在告诉他,女孩是汐月公主,并且嫁给了她。
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阿沅坐了一夜的书房,她睡不着,闭上眼都是她还是乞丐的时候,其实有很多人鄙夷阿沅,但阿沅没觉得如何,可公主的目光却和芒刺一般,但若不是公主,恐怕她还是一个乞丐,还和其他乞丐为了一个包子打架。
是公主让她更好的活下来。
她该怎么对待公主呢。
同样,周如晦也睡不着,他之所以留下是因为宫女会腹语。
平日在宫内也就罢了,可如今在相府,他不能一直在房间留着宫女。
阿沅有三天的休沐,第二日她整理一番去见了公主。
公主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其实昨日阿沅没仔细看公主,公主着实不算纤细,在女子中几乎可以算上高挑了,而她的容貌几乎和周如晦一致,只是她的眉眼多了几分柔媚。
公主在读一本佛经,四周燃着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