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暴雨池(二)(2 / 4)

最靠近地牢的这一块浮雕上,也有一点和那块帷幔上一样的喷射血迹。

本来看到块血迹也没什么,大不了是这里没有像地板一样清理干净,但这一块却有哪里不太对劲。我停下来仔细看了看,终于发现了是哪不对。

那块血迹是由下往上溅起来的,但血迹的下方,也就是中心血迹那一块,整整齐齐地截断在了浮雕脸侧外。

“你看这个。”我喊住了要继续往里走的林谴。

他看向我的屏幕:“怎么了?”

“这块血迹好不自然。”

他跟着打量了一下,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噢,像是溅到墙上去的时候被什么挡住了一样。”

但浮雕的脸是有弧度的,血迹和脸的弧度又贴合得正正好。如果有什么东西能挡出这个效果的话,那这东西得恰好在浮雕的脸这个位置,轮廓也得恰好和它弧度一样才行。

不过除了有东西挡住了血的喷溅路线之外,好像还能有另外一种解释。

——就是在血喷上去的时候,这块浮雕不在这个地方。

“……什么意思?”林谴表情僵住了。

“就是……”我用光标慢慢比划了一下浮雕上佛像的轮廓,“血喷上去的时候,这个东西不在墙上,血就喷在了后面,它回到墙上之后就把血迹给挡住了。”

他表情渐渐惊恐了起来:“不是,什么叫做喷上去的时候它不在墙上?它……”他扫了眼屏幕,“这玩意还能下来!?”

“不仅能下来,现在看来还能上去。”

林谴:“……”

难道是这个佛殿里的浮雕活了,下来杀了这里所有的小怪?如果是这样的话,它们是只杀小怪,还是见人就杀?

佛像依旧一副慈悲为怀的神色,我却看得头皮发麻,这会也不敢接着看下去了,赶紧和它拉开了点距离:“咱们快点走吧。”

林谴瑟瑟道:“这就走了吗?可是它们还在这里……”

我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那你是想等它们下来宰我们了再走吗?”

他缩了一下脑袋:“好像也是。”

不管这些佛像是敌是友,光是想象一下它们从墙上落下来后笑眯眯地大开杀戒,把整个大殿都用鲜血染红了的场景,我就不想离这些石墙太近。

我还有理由相信,它们会嫌这些血脏了自己的圣殿,杀完人之后会把能轻易清掉的血迹擦洗干净,再摆着那张笑脸爬回自己的墙洞里。

“这套书里面的神是不是都不太正常啊。”我瞥了眼那个脸侧带血的佛像。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就见它那低垂的眼睑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一条细缝,一颗灰惨惨的凹陷眼珠正窥伺着我的方向。

但等我眨眼再看的时候,它又恢复了从前的神色,垂着凤眼抿着唇,透着一股普度众生的宁谧,好像刚刚只是我的一场错觉。

我:“……”我会信你没问题就有鬼了。

佛像姑且还老老实实待在墙上,砍也砍不到,交互也不能交互,我们也不敢再近距离观察,就继续往地牢里走去。

铁门打开,露出了门后地牢的甬道。

入眼之处没有小怪。甬道阴暗潮湿,角落里还有水在从天花板上往下滴。粘腻的血液在地上和污水搅在了一起,混出了一种让人不舒服的脏褐色。

“平常这里没有这么多血吧?”林谴尽可能地绕开地上的血渍,小声道,“血都加了这么多了,那小怪应该不是因为没加载才没显示吧……”

我看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说是哪位好汉帮咱们清的么。”

“可这彻底得有点吓人了。”他讪讪笑了笑,“这么帮哪好意思啊,我还是更愿意自己来……”

林谴口中的好汉肯定是不存在的,因为我记得平时这里不只有红名,还有许多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奄奄一息还是已经死了的非交互NPC,但我一路留意过来,却一个也没见到。

明明已经凉得彻底,但还是跟着红名怪一起消失了——这说明杀了它们的东西目的不止是杀戮,海对各类尸体也很感兴趣。哪有神志正常助人为乐的人会做这种事情。

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见不到尸体,且连已经死了的尸体都不见踪影,总给我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们穿过空空荡荡的甬道,直接进了地牢。

地牢两侧都是黑铁封栏的牢房,里面散乱着沾满血迹的刑具和草席。没有受罚的犯人,没有牢狱长,就连半具尸体都没给我们剩下,空得让人不安。

战宝迦兰本身路就长,加上不能骑马,剑纯又是个腿短职业,等我们开了铁门、站在水路前面的时候,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

水道看起来是在山体里硬生生修出来的,底下是一汪黑黝黝的水,旁边环形的石壁上有着一圈圈突起,像是兽口上颚上长着的疙瘩,总给我一种这是要往虎口里跳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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