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通知才是真的,但邺寻坚持,邺董事长和夫人也就没再说什么。
谈宁想到这几日她下班回到住处,邺寻都坐在客厅里,按照宴客名单,一户一户的打电话通知,心中就变得几分柔软。
时间将近十点,想来邺寻那儿也差不多要结束,谈宁启动车子,径直朝俱乐部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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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
今晚俱乐部被包,程章带着几个模特、明星穿过舞池来到卡座时,盛亦名下意识皱了皱眉:“怎么把女人带来了。”
程章笑笑道:“单身派对不玩女人,那还叫什么单身派对啊。是吧,阿寻。”
他们这群人聚会,少不了红男绿女、找乐调情,盛亦名今日没让大家带女伴,是正正经经想给邺寻办个单身派对,不过程章的作风向来如此,一分钟没女人,便一天不快活。
他笑骂一声,也没多说,转头招呼上几个,就一块儿进舞池玩乐去了。
程章自己也招招手,揽过一个,在邺寻对面的沙发坐下。
四周的人都远离去了舞池,只剩下一个长发微卷的女人一言未发地留在边上。
程章余光轻瞥,脸上浮现抹浪荡笑容,拍拍座边的柔软沙发,道:“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小邺总了,怎么又变得跟不认识一样,还不快去阿寻身边坐下。”
程章说话的女人五官明艳,红唇皓齿,一条丝质吊带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形,但看上去显然第一次这身装扮,动作间充满了拘谨不适应,只是一双眼睛落到邺寻身上后,便挪不动半分了。
大约是邺寻自始至终都未给去一个眼神,她贝齿轻咬下唇,上前很轻地拽了拽邺寻衣袖,声音低低地道:“我才知道你明天就要订婚了。”
邺寻原本翘着的二郎腿因人走近,收了收,指节微动,仍在晃酒杯里的冰块,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掸开被人拽着的衣袖。
程章一直瞅邺寻的脸色在观察,见他这副不冷不淡、不说好又不说不好的样子,心中底气便有了十分,开口:“行啦,我知道你对谈宁是认真的。”
“但这么早就跟人订婚,把自己捆得死死的,不觉得可惜吗?”
邺寻今年不过二十又二,从追谈宁再到两人确定关系交往,加起来便占了三年。
认真算来,他高中毕业几乎没过多久,就对谈宁一见钟情,一颗心扑到了她身上。
程章对此总是免不了感慨一番谈宁的心机手段,否则怎么能将邺寻牢牢绑在身边那么多年。
“要我说,你当初如果早点开荤,多尝几个女人的味道,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把谈宁那女人当个宝。”
“况且——”程章的语调微微拉长,“你对陈昔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一到订婚就躲那么厉害,人姑娘也没想叫你负责什么啊。是吧,陈昔?”
陈昔并未应程章的腔,她小心翼翼地在邺寻身边坐下,看他没什么反对之色,才敢再贴得近一些,语气放得有些卑微:“我,我只是想再见你最后一面,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程章的手已经顺着女伴的腰身肆意游走:“都最后一晚了,就放纵一点呗。”
“反正谈宁不会知道。”
“再说五次六次的与一次又有什么差别。”
程章哈哈大笑。
邺寻半掀起眼,程章脸上笑意微顿,有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越线说错了话。
下秒就见邺寻拎着酒杯的那只手倏地绕到陈昔脖后,另只手捏过她下巴,低头重重吻了下去。
陈昔跟程章一样处在错愕之中,有一瞬没反应过来,很快她的双手就攀上邺寻的肩,学他那样激烈回应。两人急切地在唇齿间捕捉彼此的舌头,相互攫取,吻得热烈。
饶是见惯风月的程章,见到邺寻露出这般忄青色充满反差的模样,也不由刺激拍声叫好。
舞池里的众人听见声音回头,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顿时喔得起哄欢呼。
香槟喷洒在空气之中,与乱晃的灯光、狂躁的音乐混杂,男人女人忘情地拥吻,所有人都像在进行一场世纪末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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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亦名从洗手间出来,用手帕擦拭指尖的水痕,没两步,就看到舞池入口的黑暗处,站着一道颀长人影。
女人微卷的长发披肩,一身灰色呢子大衣,手上握着手机,浅淡的蓝色荧光在她脸上拓上一层很柔和的光晕。
他缓步上前,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宁姐?你怎么来了?”
还没看清女人手机屏幕里放的是什么,光线一闪,就被对方熄屏顺进了大衣口袋里。
盛亦名心中觉得怪异,但谈宁已经转过身,像往常一样称呼他的名字:“亦名。”
盛亦名没多想,问:“你来接阿寻?那我进去把他叫出来。”
谈宁笑笑:“不用,我刚接到电话还有事要处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