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概还有一会儿就子时了吧。”
子时……
居然马上要到第二个场景了,呵,算沈清运气好。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二个场景再见。
……
凉风瑟瑟,屋外的桃树枝丫颤颤。
秦逸宣与祝余再次从同一张床上醒来,由于他们目前有着共同的敌人——沈清,因此他们选择和平谈判,共同合作。
他们第一时间前往书房,这次他们来得早,比之前多获取到了不少信息。
只见司马安拿出几坛酒,边苦笑边倒进自己的酒杯中,一饮而尽。
这样喝貌似还不解闷,于是他直接拿起酒坛子往自己嘴里灌。
看着都不像是在借酒消愁,倒像是在用酒惩罚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几分忧愁。
祝余与秦逸宣对视一眼,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共同出击。
被偷袭的人还没缓过神来,他的脖颈已经架于刀下了。
“你们是谁……唔……”
秦逸宣擒住司马安的手脚,堵住他的口舌,祝余则开始从他的身上摸索。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她从司马安的身上摸到了一个硬方块,掏出来后,发现居然是一封奏折。
司马安见到奏折后,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秦逸宣不堪其扰,只得一个手刀将其劈晕。
“这上边写了什么?”他问道。
祝余翻开奏折,竟然是对胭脂楼事况的揭露。
其中包含了对于代茂绑架且虐待当朝官员,藐视王法的叙述,也包含了对代茂印制□□事件的真相。
祝余将折子递给秦逸宣,“师兄自己看吧。”
她没想到,司马安看上去那么爱代茂,甚至愿意为了他丢去自己的性命,却在爱情和前程的选择中,选择了前程。
果然世间哪儿有什么不变的真情……
这份奏折彻底改变了祝余对这件事的判断——莫非这代茂是因为被最信任的背叛而死于牢中才怨念如此之深?
“有人来了。”
秦逸宣的话让祝余从思考中回神。
祝余点点头,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能那么快速地带人找到这儿的,除了沈清也没其他人了。
然而,她却没有半分要跑的意思,而是十分自然地往地上一躺,闭上眼。
秦逸宣见状,居然也跟着从善如流地躺下了。
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的沈清打开门一愣:?
他抬手,“等等,都停下。”
身后原本严阵以待的追随者们也懵了,地上的三个人他们都认识。
司马安晕了能理解。
可是他们两个实力彪悍的师兄师姐都晕了?
这这这……
难道这屋子里有什么恐怖的机关?!
显然沈清也觉得不对劲,不敢肆意妄为,他对身后的弟子说道:“你们带人把这个屋子围住,我进去看看。”
沈清小心翼翼地迈进门槛,看见地上有一份奏折。
他四下张望,假意挥刀砍向倒在地上的两人,见刀刃距离他们脖颈一厘都没反应后,才将它捡起。
就在他刚开始阅读奏折上的文字时,他身边躺着的两人猛地暴起,尽管沈清反应极快,但还是着了他们的道。
沈清甚至来不及呼救,就被眼疾手快的祝余给捂住了嘴。
上一个场景原本用来绑住祝余手脚的锁链,现在原封不动地回到了沈清手上。
祝余看着气得不行的沈清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礼尚往来君子也,师兄不用客气。”
沈清:“唔唔唔……”去你的礼尚往来!
谁能想到,这两个实力不弱的人居然会搞偷袭这一套!
他怎么就被他俩骗了呢!
祝余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盏茶,一只手抓住杯身,一只手托住杯底,抿了一小口。
不论沈清如何挣扎,祝余也只顾着小口小口抿茶,仿佛在感受自己难得的惬意人生,神情轻蔑,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秦逸宣津津有味地目睹这场闹剧的全程。
祝余假意微笑着问道:“秦师兄不走吗?”
差不多得了,再不走就不礼貌了。
秦逸宣也露出了同款假笑:“戏看完了,自然是要走了。”他与祝余的合作早已结束,没理由继续在此逗留,于是,他翻窗而出,屋里只剩下祝余和沈清二人。
过了好一晌,茶水见底,她才缓缓起身。
许是时间过去太久,门外传来弟子们的呼声:“师兄——你还好吗?”
是时候了。
祝余用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