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姐又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等把母亲姐姐接回京城,后面的事再做打算。
“你到底还想不想成亲了?”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岳霖深吸一口气跨上马背,转头看向岳博彦:“不想,去跟肖家说我反悔了。还有,你看好家里,这段时间别让陌生人进府。”
说完,岳霖一甩马鞭人已离去。
岳博彦气的不行,心里已经把岳霖骂了好几遍,这个二姐从小就爱惹事,整天骑着马到处撒野。来京城后以为她收敛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疯。
“少爷...”
岳博彦怒气冲冲道:“说!”
“二小姐走之前还拿走了她的刀。”
岳博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从集市上带回来的那把玄金刀吗?带那个做什么,真是疯子。”
天色已经不早了,岳博彦估算着时间去父亲房里请安,顺便将岳霖的事说了一遍。
岳惟崇听完果然大怒:“混账东西,婚约是能说毁就毁吗?她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岳博彦没吭声,父亲不喜欢男人嚼舌根,他只需要把事情的原本始末说出来就可以。至于其他的,父亲心中自有考量。
果然岳惟崇砸了几个杯子后,渐渐平复下来,又和岳博彦说:“这件事先别往外说,你去找几个人跟去江州,把岳霖绑也给我绑回来。”
岳博彦应了声是,便离开了。有了父亲的准许,他才好放手去追人。
岳霖嫁的可是吏部尚书儿子,要是悔婚,他岳博彦的仕途也就到头了。总归京城到江州也就四五天路程,这会去追人还来得及。
此时城门守卫正懒懒散散地站着,当看到有人要出城时才警醒了些。
“诶,那不是岳家二小姐吗?这会出城干嘛。”
“怎么?你认识?”
“那哪能啊。是上次她和简公子当街吵架,我恰好碰见了。我当时就说娶媳妇千万别娶这么凶的,哪有一点姑娘样子。”
“简公子那张嘴,也不怪人姑娘和他吵,肯定是被气到了。不过我前段日子瞧见简公子也出城了,不知道是去哪。”
“这谁知道呢,贵人们行踪无定,咱们只管好好守城门吧。”
岳霖一路纵马狂奔,清晨微凉的风顺着她脸刮过,时间一久脸都冻麻了,但她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火热。
一定要来得及救下她们。
一定要。
前世她沉浸在定亲的喜悦中,等知道江州沦陷时,早已来不及去救下母亲姐姐。所以后来她才会格外在意父亲和肖天珏,那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
可再快的马儿也得休息,疾驰了两天一夜后,岳霖找了家客栈落脚。
这里距离江州已经不远了,骑马快的话大概一天左右就能到。
客栈老板是个普通妇人,她见岳霖穿着不俗便打起了几分精神应付:“客官,里面请,您这是要住几晚?”
岳霖丢了粒碎银给老板:“住一晚,把你们店的菜端进房里来,还有,门口那匹马喂饱了。”
“行嘞。小六,把客官带去二楼。”老板见只得了粒碎银,立马又蔫蔫地。顺手招呼了个小伙计过来,自己转身去后厨了。
伙计把岳霖引到后,还想进门收拾一番,岳霖拦住他:“不用了,你去下面找人喂马吧,等会饭菜好了放门口就行,不用端进来。”
伙计尴尬地笑了下,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客人可够怪的,不过不关他事,他才懒得管呢。
伙计走后,岳霖把门关上,这才放松下来。
困意很快袭来,她强撑着用完饭菜,又草草洗漱下就躺床上睡了。
这一觉睡的不太安稳,半夜隔壁房间传来响动,似是又有人住店了。
岳霖支起耳朵听了下动静,老板娘在外头和客人说着话,语气正常。她见没什么异常,又继续睡下。
第二日岳霖起了个大早,客栈里静悄悄地,一点人声也没有。她去客栈外牵马,发现旁边多了辆马车,想来应该是昨晚住店那人的。
可还没等岳霖离开,二楼忽然传来一声大叫:“啊啊啊啊啊,吃人啦。”
岳霖一惊,随即意识到什么,连忙冲进去,差点和伙计小六撞在一起。
她扶住小六身子,不用问便已经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住店的是一对爷孙,两人一老一少,此刻正蹒跚着一瘸一拐往楼下撞来。他们衣着华贵,显然出身富贵人家。可此时却肤色发青,神情凶狠,脸上更是面目可怖,皮肤破裂,双眼几乎全是眼白,一看便知不是活人。
这二人动作不算慢,行走间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嘶吼声,左右摇晃像一具木偶,时不时摔倒或撞到哪里,但奈何他们像是不知疼痛,只管麻木地向你扑来。
小六原本躲在岳霖身后啊啊啊叫个不停,现在看到这两人真面目反而呆住了,他怀疑自己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