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就打坐(1 / 3)

驿站虽小,但是吃食补给一应俱全。

吃饱喝足后,趁着程怀虚去看牛车的功夫,虞君然借来纸笔,一边回想一边写了起来。

郊外躺着这么一伙人,终归是不妥,还是让城吏去调查一番吧。

可是写着写着,虞君然手中的毛笔顿住了,墨色在笔尖氤氲开来,晕了纸上一片。

此事恐怕和其他几个修真门派脱不开关系,纵使凡人过去探查,又有什么意义?且不说凡人感知不到灵力,万一碰上去而复返的那伙人,岂不是要被杀人灭口?

思来想去,她还是把手中写了一半的信纸投入了火盆中。

火盆中冒出一小簇火苗,倏忽间又消失不见了。

虞君然松了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剑。

营地内银钱未丢,包袱里装着的干粮也还在,看来那伙人目的明确,只想取人性命。

既然有所谋划,那便不宜打草惊蛇,自己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待到把程怀虚送回乡,再回山打探一番。

程怀虚将一块木牌放在桌上,推至虞君然身前:“谈拢了,明日一早启程,这是姑娘的厢房。”

虞君然颠颠手中的木牌:“明天见。”

想着黄昏间发生的事情,虞君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流云慢移,月光渐渐盈满了窗楣。

她坐起身,打坐运转起身体里的灵力来。

已经两月未曾修习剑诀,可是脑海中的招式依然清晰。虞君然回想了几个招式,运转的周天也过了三轮,此刻疲倦一扫而空,她缓缓吐息,睁开了双眼。

正当她想着是爬上房顶数星星,还是去近郊练会剑好时,门外几道细微的摩擦声顿时让她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听声音,是一人从木梯处跃上,然后在走廊上徘徊。

虞君然沉下心用灵力探查,但她感觉不到一丝波动,不由得在心中纳罕:怪不得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对面难道是凡人剑客?但是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走廊这边做什么?

她想要凑上门缝悄悄瞄一眼,还没走近,一股突如其来的杀意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锋利的剑刃带着寒芒,突破了木门与纸屏的阻碍,照着虞君然的面门而来。

虞君然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堪比月光的寒辉。

她后退两步,剑尖自她眼前堪堪略过。

来人见一刺不成,突然转了手上的力道,化刺为劈,险些要擦过她的脸颊,虞君然快退几步倒至床前,拔剑出鞘。

既然来人步步杀招,那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只转身照面的一瞬,虞君然手中的寒芒就缠绕上来人的小臂,手腕一带,鲜血从他的手臂内测喷涌而出。

他的手失了力气,手中的剑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虞君然将剑背在身后,冷眼看着失了武器的来人。

没想到他卯力一跺,剑随着他的足尖转移到了左手。与此同时,一股淡蓝色的荧光在他的剑上显现,一时间,房间中的黑暗霎时被汹涌的蓝色荧光照亮。

这分明就是催动灵力的征兆!而且看缠绕在他剑上的光辉,怕是个剑仙也不为过!

可他之前分明就一点灵力波动也没有啊?

来不及细想,来人已经调整好气息,气势汹汹地朝虞君然攻来。

但是他受了伤,如果不采取什么止血措施,要不了一炷香就会晕厥过去。

虞君然沉住气,迎接着他一下又一下疯狂的剑招。

可是她手中的剑明显抵挡不住这等强度的对招,短兵相接间,铁剑剑刃上淬出了火星,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发出的最后的喘息声。

虞君然眼神一凛,不再一味防守,她迎着来人的刀刃迈步上前,在他还没来得及防守之时,剑尖拂过他的脖颈,留下了一条亘穿的剑痕。

他的眼睛蓦地瞪大,颈上鲜血喷涌而出,可他左手所持之剑上的光芒不减反增,光芒大盛。

虞君然双手持剑,狠狠将他的左手钉在地板上,此刻铁剑再也承受不了一点力,碎了。

她看向来人的左手,无力持握的手渐渐松开,掌中持握的剑似乎也是一柄普通的佩剑,再无什么光芒可言。

此番激烈的打斗自然引起了驿站中众人的注意。

掌柜的带着一众人在碎了一半的门口探头探脑时,虞君然已经快速查验过地上人的衣物,端坐回了桌前。

众人带来的豆油灯照亮了昏暗的屋子,掌柜的开口,尾音都是颤着的:“这位小姐,这是?此人是?”

虞君然摇摇头:“不知道。”

小二凑在掌柜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估计是在说虞君然的身份,掌柜的再看向虞君然时,眼神中夹杂着一分敬畏:“这位女侠,周围的匪徒多是不假,可不到荒年,他们也不会盯上咱这家破店呀。是不是女侠的仇家上门来寻仇了?女侠再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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