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衫裤寝衣……依旧是嬷嬷精心准备的款式风格……薄如蝉翼的料子……交领处只有两根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裤子是清凉刚盖住大腿的短袴。
“以后还是别让李嬷嬷做衣衫了,派她去做个别的活吧。”黛玉望着满柜子的诸如此类的寝衣目瞪口呆。
“怎么了?姑娘可是不喜欢?奴婢觉得还挺好看的……姑娘肌肤胜雪,姑爷定会喜欢……”
黛玉尴尬地笑了笑,“兴许……他今晚就不会回来……”
两个侍女退了下去,房屋里只留了一对红蜡烛,春纤和紫鹃守了上半夜,下半夜轮到两个年长的嬷嬷值守。新院子人多,下人也多,可主子就两个,一个少夫人,一个少主,下人们便没有不尽心的。
子时刚过,嬷嬷们刚换了班,便看到二门外有动静,原来是茗烟和几个跟班还有二爷回来了。
两个嬷嬷恭恭敬敬地在房门前等,欠身道,“二爷回来了,少夫人刚刚歇息,可是要叫夫人醒?”
沈景弦道,“不必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风尘仆仆的衣衫,“让人备水吧。”
“是,少主。”嬷嬷们正要打开房门,沈景弦道,“不必回内寝洗,就在耳房的净室里洗。”
嬷嬷应是,抬腿去了柴房取热水,再由两个二爷平日里近身的小厮抬水进净室。
耳房的净室不比内寝的宽敞,陈设也不如内寝的应有尽有,只是如若进内寝,一来二去难免弄出一些声响把她吵醒。
尽管待会还是会醒,但他却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让她醒来。
“茗烟。”他躺在浴盆里道。
门口的茗烟进去道,“二爷。”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口,支支吾吾道,“有没有,什么能让身上香一些的……”
沈景弦看着对方,手里比划着。
茗烟会意,今夜是公子和林姑娘的洞房花烛之夜,想必是为了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至少……身上的味道得令人喜欢。
“二爷,小的明白!”茗烟比划着明白的手势,火急火燎地赶了出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篮花瓣,“二爷,用这个泡澡,身上能留住香味。”
沈景弦是第一次使用花瓣沐浴,虽有些难为情,但为了效果,心一横道,“倒吧”
茗烟嘿嘿一笑,将花瓣尽数倒入浴盆中,心想,二爷还挺讲究的,也是,今夜是二爷的大喜日子,自然是要好好收拾收拾。
不多时,沈景弦从花瓣浴中起身,穿上干净的寝衣,踏着月色回到了寝室。
闺阁中只留了一对燃烧的龙凤红烛,今夜是他的大婚之夜,虽已子时过去,但这对红烛依旧无烬燃烧。
往床帏那边走去,轻纱帐中依稀可见躺着一个人影,小小一只的,正侧身睡。
沈景弦轻声走近,宽大的拔步床上垫着柔软的丝绸绣鸳鸯的红被褥,她身上盖着月白色的提花缎薄毯,房间里静谧可闻针落。
沈景爬上了床,不同于平日里自己睡的床,多了一份温柔暖香。
正想将旁边的妻捞过来一起睡,奈何身上发生了一些异样。
他的胸口处密密麻麻想虫子咬过一般,又痒又难受,貌似还起了细小的疹子。
他忍不住用手挠了挠胸口,用手解开自己的衣带。
“二爷……”她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他。
只见男人解开了上半身衣服。
他这是要??做什么??
“你醒了?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黛玉望着他赤条的上半身,这才恍然惊诧,对于春阁之事,她亦是未知半解,虽早有嬷嬷婚前传授过,但她还是不知该如何应付。
望着她面红耳赤的娇颜,沈景弦方知她误会得早了,便伸腿转身下了床,轻声道,“我去点灯。”
床头的两盏长明灯瞬间被点燃,室内的灯火刹那变得明亮了许多,沈景弦的背影也印在了烛光中,突如其来的强光让黛玉眯了眯眼,她坐在床沿上,面对着沈景弦赤条的上半身背影有些无所适从。
男人走到一旁的柜子里,从药箱中拿出一盒药膏。
黛玉下了床,绕到身前,盯着他的身子看,“你受伤了?”
“没有,只是长了些疹子,涂抹些药就好。”沈景弦看着她的,这才发现她身上穿得有些过分清凉,娇小的身板在他的面前盈盈一握,露出的肌肤细腻如雪……
黛玉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目光平视着他裸露的上半身,果然,他的身上起了一些疹子。
“还是我来吧。”黛玉从他手里拿过药膏,拧开了药盖。
他因常年练武,完美的身材上没有一丝赘肉,胸膛更是练出了八块块线条匀称的胸肌,触手温热有弹性……
沈景弦坐在椅子上,眼前的妻为了方便帮他擦药弯着腰,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宽大交领已经下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