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3)

未有征拓性的试探,也未有深入卷缠,四片唇相抵的时间维持不过数秒,贺北屿便将人松了开。

阮云没能做到像平常那般顺从听话地闭眼,一直睁着的水润眸子向贺北屿出卖了她的无所适从。

贺北屿从她唇瓣撤离后,望着那副青涩懵懂,情难自禁地捏了捏发傻的小脸。

边上顿足欢呼的,猛摇沙锤的,按头要再炫一个法式热吻的,涌动不止。

贺北屿淡然平复一众兄弟的情绪:“够了啊。”

哄闹声中,被人亲到娇羞的阮云倏地抬双手捧住了脸。

直到回程车里也没能停下这番给脸颊降温的动作。

她何尝不知道,这种公开场合里的表演,必要时必须深度配合,以此彰显男人对女人绝对掌控占有的实力。

想到着,阮云本来怦然燃起的心跳声,慢慢就落了回去。

初吻没了算得了什么,接下来没的还会更多,说不定今晚回去人家趁着酒酣耳热就提出欢愉要求,到时候她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而她却还只是一颗生涩山果,悬于嫩绿枝头。

既做不到眉姐姐那般莞尔,亦不如淳儿烂漫,更非嬛嬛倾心交付,共剪西窗烛。

她是被裹严实后让四个太监抬过去,瑟瑟发抖的安小鸟。

他体格健魄,与她之间从来不容置喙,想必到了床上也不必多么温柔。

只是一个吻便已是那般迫势,她几乎不敢去想象做别的事情他会用怎样的力道。

到家后,阮云在居住的主卧房卫生间洗澡,祈祷着贺北屿已烂醉如泥对那方面完全没了兴致,更加别趁她洗澡间隙冒冒失失地闯入房间。

沐浴毕,步出卫浴区,她抬着缓滞的步子穿过衣帽间,向房中引颈而探。

主卧床铺空无一人。

窃喜,她挪去床角拉被子。

没料抬手的瞬间,忽而听得外面隐隐传来窸窸窣窣动静。像桌椅被轻轻拉动,又如同有人碰在沙发,叫她听了直担心。

毕竟那人今晚摄入的酒量不会少。

怀着几分对吐钞机的关心和必要养护心理,她迈出房门查看。

未于客厅望见那道身影,她又探首向外。

露台上,长条的编藤沙发里,像那晚一样,坐着一道抽烟的身影。

这骗子上次言之凿凿同她讲平日里不抽烟,这才隔多久。

男人的话果然没一句可信。

看了眼他身侧,发现连杯水都没有,阮云善良的心头微微动了一动。

袁芳交代的那几句她不敢忘。

再说,生日为大,岂能晾他一人在这样的孤月下独坐着。

她打开了冰箱门,拿出蜂蜜和西柚,三两下调出杯醒酒茶,倒出些许先替他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尚可,她端着水晶杯走往了拉门方向。

脚尖却于门框前止了步。

她听见从门外面传来一句并不含任何情绪的说话声音。

“你说。”

未等她回过神,贺北屿便接着缓缓吐出了下一句:“谢谢,但没必要。”

“我过得很好。”

“没有什么别的事,我这边要休息了。”

阮云看见贺北屿与对方道了再见,搁下手机,抬起夹烟的手,半眯着吸了一口。

吁出的缈薄烟雾翩跹于他眼前,如山林沉沉雾霭。

阮云将这一切真实看进眼里,却又觉眼中的凡俗在此刻显得有些抽离。

贺北屿不说话时,是北国岛屿上最高最远的孤韧,那种适态的自信和与生俱来的张弛有度叫她望而却步。

偏偏就是这般不可向迩的人物,每每在与她对视时,眼里像洒进了星芒,无形引她陷入,难辨虚实。

觉得两人之间还没至于熟悉到可以分享隐私的地步,最终,阮云在玻璃门前息住了尊重的一步。

她轻轻将杯子搁下,留在贺北屿进门便目视的位置,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私人领域。

*

过完生辰的人第二日行程安排是一早飞往深市。阮云起床连人都没碰着,还是过来上班的袁芳将这事告知的她。

内心一阵欢呼雀跃,忍不住眼巴巴地对袁芳问:“他去几天呀?”

袁芳:“据说一个多星期。”

“真的吗?”脱口而出的话像是夹带惊喜。

太好了三个字差点没能憋得住口。

随着贺北屿来帝澜的次数逐渐增多,阮云的小苦恼也接踵而至。

一来她认为这样发展下去,那些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她迟早不能再回避;二来贺北屿周末整日待在家里的话,她码字的时间被严重缩减。

这人实在很喜爱把自己当爹,到了点就去书房催促睡觉,搞得她只能躲回被窝继续码。

但手机码字多不舒服,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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