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是一个画架,等身高,盖了一块青纱。
青纱落地,画上赫然是贪酒的水湜,醉卧水畔,张扬的红衣凌乱一地,□□的秀足搅动着一池春水,媚眼如丝,又单纯依旧,一手托额,一手举瓶,对饮望明月。
咦,这是我吗?白芥有些惊喜,真是美得不似真人。
然后又翻了翻画架旁的字画缸,有磅礴大气的山水风情,有栩栩如生的世间万物,画风不拘一格,却唯独没有天殇的自画像。
那老头什么模样来着?白芥感觉老头的形象在脑海中逐渐淡去,一联想到耄耋老人的形象,她不由得摇头,“老头,真到了俩相忘的时候。”
除了画,架子上分文别类地放了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在左上角,白芥找到了存放无境宗图纸的木箱。
小木箱套大木箱,白芥拿走了未完成的部分。
“你在做什么?”隔着保护罩,白芥惊奇地看到兀空正在拔自己的尾巴毛,然后一根根地塞进保护罩的缝隙。
兀空羞涩地抱住自己的大尾巴,“不是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吗?”
千方百计地软硬兼施后,兀空恼羞成怒地准备炸了这保护罩。
白芥眉梢一挑,“你可以试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炸了藏书阁,就得还我一座更甚——”
“停,我开玩笑的,哈哈……”兀空被吓得不轻,“我看这保护罩不够严丝合缝,我就补补,哈哈……”
“哦,难为你了。”白芥莞尔一笑,“这是你要的图纸,开工的同时,顺便昭示三界,我无境宗于九月十七之日收徒,比试定高下。”
九尾雪狐亦步亦趋地跟着,好奇地问:“为什么是九月十七?”
“小兀空,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兀空脚下一顿,“明白。”九月十七一定是个特殊的日子,不然这姑奶奶怎么会急匆匆地——停,九月十七,距今不过一月有余,无境宗扩建的大工程如何来得及——啊,救命——
姑奶奶人呢?兀空四下张望,哪还有人影。
如今之计,唯有加班加点,扩充人手,让姑奶奶看到他的用心尽心,然后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