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清泠镇的妖魔露出全容,是一对母子。
说来也是一段凄美故事,妖族女子爱上人间男子,却被男子家人厌恶,棒打鸳鸯,男子不抵家法杖责,依令而行。妖族女子不甘,大闹婚宴,被男子找人伏诛,生死一线,障由心生,堕入魔道。
那肉团是少妇未成形的女儿,因生而为魔,质纯心净,加上少妇的邪术加持,修炼一蹴而就,即使由落子事先设防,亦不能躲过偷袭。
由落子探查到肉团的厉害,想先行逃离。
“不要让他逃走——”少妇又恢复了倾国倾城的美貌。
肉团灵活地一再遮挡由落子的路线,像顽劣的猫,逗弄着狡猾的老鼠,一人一魔斗得难解难分。
再拖下去,显然与由落子不利。
关键时刻,由落子甩手丢出白芥赠予的逃命符,刹那间,屋里亮如白昼。
“啊——”少妇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脸颊。
肉团也受惊地躲到少妇身后,蠕动着安抚身上的刺痛。
“世上男人皆该死——”事后,少妇加大了少女的需求,力争在下次战斗时,神功速成。
且不说这厢少妇的废寝忘食,单说逃难后的由落子,狼狈不堪地一到家,就陷入昏睡。家人焦急地请遍名医,都束手无策。
三天后,由落子自然苏醒,惊愕地发现,除了五官皆失外,他的灵力也在逐渐流失。
无奈下,由落子飞信传燕地通知师兄弟。
战戟第一个赶到,查看了由落子的伤势,蹙眉无解,唯有用灵力暂时禁锢瘴气的侵蚀。
只是第一次可行,第二次勉强应付,第三次就焦灼不下,瘴气的侵蚀也随着战戟灵力的逼迫而越战越勇。
待韩山与方崖到时,只见由落子已陷入深度昏迷,战戟也被拖住了手脚,不输送灵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由落子死亡;一旦输送,就等同自取灭亡。
怎么办?解铃还须系铃人,韩山和方崖顾不得远途奔波的劳累,即刻赶往清泠镇,斩杀妖魔。
但几日不见,少妇母子俩的功力更上一层楼。
即便知道肉团瘴气的厉害,方崖也躲无可躲地正面中招,双目瞬间失明。“你们敢弄瞎本大爷,活得不耐烦了,师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少妇笑得花枝招展,“小娃娃才兴告状,你几岁了,说出去不怕丢脸。”
说话间,韩山更是被肉团击中胸口,伤及五脏六腑,“小师弟,你快走——”
“三师兄,你没事吧——”方崖生气地合扇传音,打不过,我还不能找帮手吗?“你们真的死定了——”
月芲殿内,白芥正闲来无事地与兀空下棋。棋间,兀空不住地夸赞白芥教徒有方,一下山,战戟等四人就声名鹊起。
白芥被捧得意气风发,连连下错三子。
兀空偷笑地暗暗布局,只待胜利的到来。
然而事与愿违,随着一道极速入殿的飞信,兀空的如意算盘变成了笑话。
“四人有难,我要下山一趟。”
“下完这局也不迟——”兀空话音未落,就见棋盘黑白颠倒,从赢面变成了溃不成军,“您老都几万岁了,还学小孩子耍——”
哪里还有白芥的身影,兀空气急地扫了棋局,也打算一同去瞧瞧,是什么样的人物,一下子折损了无境宗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