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畔隶属京都,物价人工皆高,红俪坊这次的大阵仗,不仅成了京都人茶余饭后的新奇谈资,也顺风顺水地传扬开来。
就这样,待红俪坊重新开业,第一场的表演就震惊全场,观众对其演出的评价皆是赞不绝口,随后前来观看演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于是乎,日复一日处理无境宗琐事的战戟,不用再时不时地望一眼门外,期待着那个纤弱的人儿会款款走来,可以主动出击。
“二师父,大师父有消息了……”由远及近地,一个弟子兴冲冲地跑来,手里捧着一只信鸽。
战戟取下纸条,看到纸上的内容,眼神一亮。
飞鸽传书道:白芥仙子在半年前,于洛水畔盘了座红俪坊,专门收容些有才艺,又自愿抛头露面的女子,于华灯初上后,品茶赏艺,笙歌彻夜。
“我下山一趟——”瞧见方崖的蠢蠢欲动,战戟冷声道,“不准再出去胡闹!”
真见战戟动怒了,方崖也不敢再跳脱,不屑地撇了撇嘴,要不是前几天因实验不小心闯了祸,怕师姐回来多加责备,他才不会乖乖听话。
当战戟紧赶慢赶地来到洛水畔,艺馆已经人满为患,伴着乐音奏响,一个个身着飘逸的女子婀娜地赤脚而出,在水面上舞动着曼妙的舞姿,举手投足间,道不尽风情万种。
“这几日可太平?”趴在阁楼的护栏边,俯瞰着人头攒动的水台,白芥问道。
兀空点点头,除了一开始有一个杂碎前来捣乱,这段时间太平得很,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果然,白芥与兀空的预感无错,静寂了许久的幕后黑手眼看前段时间的雷声大,雨点小,心里忒不得劲,就决定换个思路整蛊。
只见一个穿着阔绰的男子翻过半寸高的护栏,一把捉住最近的舞者,拘在怀里,行为浪荡地挑起她的下巴,“小娘子,陪本少爷喝杯酒——”
四周不少的纨绔子弟跟着起哄,还有人效仿地跳栏抢人。
被抓的舞者有一瞬间的愕然,有些许是先前过惯了逆来顺受的日子,竟毫无反抗地跟着走了几步。
幸好舞者中有性子烈的,一巴掌拍来纨绔子弟的咸猪手,“公子请自重,我等只卖艺,不陪酒。”
纨绔子弟盯着掌面上绯红的一片,眼神狠厉地一挥手,命奴才们不论死活地教训一顿,“哼,贱皮子,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