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烊的优秀令人嫉妒,害怕他夺了既定的状元,那个才华满誉的官二代竟一而再地给他下扳子,先是联合读书人孤立,编造过分的言语侮辱他,试图从精神层面击溃他的自傲。不料他自小就感染了水湜的性子,秉持清者自清,无视了他人的折辱,并励志在不久地将来,用他们最在意的状元头衔,把这帮人踩在脚下,让他们自取其辱。
官二代眼看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直接买通了客栈的老板,在天烊的饮食中下巴豆,幸好他被天殇改造过体质,即使毒药,也通体过,才逃过这劫。
天烊宽容,不代表白芥也大度。
月黑风高夜,白芥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地到了官二代家里,把睡得香甜的人拖下床,丢进了冰冷的荷塘。
“你这样好吗?”白芥转头望向堂而皇之守在她身边的天殇。
黑夜中,一身炫白长衫的天殇微笑,“玉不琢不成器,为人师者,不必据于小节。”
官二代在水里的扑腾,引来了家里的仆人,也被禀告了他的双亲。
听说儿子被他人在自家殴打,官二代的双亲来不及整理仪态,就气冲冲地赶来,看见后花园的外围簇拥了众多奴仆,却无一人去搭救落水的儿子,夫人气急败坏地吼道,“还不去救少爷,养你们这帮狗奴才何用——”
“夫人,我们进不去——”奴仆们战战兢兢地跪倒一地。
夫人以为奴仆说谎,不信邪地往前冲,然后撞倒一堵无形的墙,整个人被反弹。
“夫人小心——”夫人的贴心大丫鬟连忙扑倒,垫在夫人身下。
老爷即使担心儿子的安危,也沉着冷静地大声质问白芥,“你们夜闯本府,无故伤害我儿,心中可有王法,不怕严惩不贷吗?”
白芥举着一根木棍,捅着不断想往上爬的官二代,“跟我谈王法,不好意思,本姑奶奶不懂法,只知道以己之道,还己彼身。”
碰上白芥这种混不吝的,老爷知道多说无益,一面派人去请高手相助,一面继续周旋。
“找外援?本姑奶奶奉陪到底,反正今夜谁也不能阻挡本姑奶奶帮你教育这小兔崽子!”听见老爷暗落落地吩咐下人出门寻找仙君助阵,白芥嗤笑,“知道什么是读书人的品格吗?所谓读书人,一日三省吾身——”边说,边拿棍子挑起官二代的衣领,把他在水池子里,涮了三涮。
出水的顷刻间,官二代向父母求救,“父亲,母亲,救我,咕……”
“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方为正人君子,对得起一身美名,知乎?”
“你们是天烊的什么人?”气喘吁吁间,官二代恍然大悟,他最近教训的人,只有抢了他风头的天烊,看来是对方找人回敬。
白芥的食指摆在唇口,嘘……
“你们想怎么样?”老爷也看出了白芥的目的,其实儿子私下里的小动作,他一清二楚,不过因是小动作,就没多加理会。再说天烊如今高中状元,又没损失,何必大动干戈。
“咦,你不是喜欢玩吗?”白芥扬唇一笑,“我陪你玩呀。”
玩厌了水,白芥就试着高空抛物,速度忽快忽慢,忽高忽低,像流星般,滑过夜空时,还带起火花。
眼见儿子被吓得不省人事,夫人哭得泣不成声,“老爷,快救救儿子——”
老爷也想救,可无能为力。
幸好求救的仙君带着二个弟子马不停蹄地赶到,“住手,我辈修仙者,以匡扶正义为己任,怎能欺凌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