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筋骨,翻腰躲过姜仇的剑也不会腰疼。跳下楼又躲过三道劈头而来的剑芒,道:“你们斗妖的时候好歹还奏曲啥的,能不能给我留点灵力啊!”
姜仇劈来的剑一顿,明白过来冯婵是想着乐灵器可以帮她护住原本的内力,但花栎昏睡,小修士们分为两拨,一边追着陈德元一边在下面追着冯婵,指望不上,他也不能一边吹笙一边打斗,想了想还是武力逼出最佳!
单脚踩过柜台,剑芒朝冯婵的心口刺去。
“停。”冯婵虽然不想妖灵发作时候狗叫,但也实在没有力气这样一直像丧家之犬一样跑。
快速收回剑刃,姜仇将剑柄直指冯婵,又将花栎的剑扔给她,急道:“快!就要把它逼出来了,来打!将内力化作剑气,和我来打!”
一点也不考虑她会不会剑术啊!冯婵拖着这瘦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求饶:“不打,不打,我不会武功啊,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你不会武功?”身后的花栎不知何时清醒,在她身后坐起来,脸白如纸,“不会武功,你为何拿着我的剑?”
她将剑一扔,累瘫道地上,“对啊,我就一弱女子,不会武功,哪里能像你们一样通过练武逼出身上的妖灵啊?”
姜仇:“可刚刚马上要发作了!”
冯婵:“你被追着打的时候不跑啊?!”
花栎仔细揉了揉眼睛认出眼前的人,惊讶道:“姜仇,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脑海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被花栎斩断,姜仇:“捕妖囊里的东西跑出去了。”
“等等!”冯婵弹坐起来就往外跑,“阿月人呢?”
姜仇:“她身上有个净心铜铃护住了灵脉,在外面呢。”
因为察觉到妖气,路上空无一人,更别说零零散散的几家农舍大门紧闭,看门的狗都被拉进屋里了。
流苏树下,阿月周身泛着红光,睡姿奇怪,身体弓起,如同酣睡中的婴儿将自己蜷抱着。
冯婵做的的净心铜铃有着和朝雾阁结界相同的示警和防御的功能,在佩戴者遇到危险时候会保住灵脉,唯一不同的是她的东西都认主。
姜仇腰牌结界消散的同时,净心铜铃重新回到她的手上,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为什么?”冯婵心情有些压抑地问跟到身后的姜仇,她身体里是犬妖,那捕妖囊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被人欺负够了还要无缘无故地被妖欺负。
姜仇:“捕妖囊里的东西跑出去了,她只是收了点惊吓,无性命之忧。”
“什么东西?”冯婵不相信他们口中的意外,什么意外会将人全部封锁在客栈里,什么意外能让法力加持的锁灵囊和捕妖囊全部打开,什么意外能正好二十一只妖灵对应屋内二十一个人。
姜仇:“这……不便告知。”
冯婵已经恢复了全部内力,花栎的剑破窗而出,被她拿在手中,直指姜仇,“这些妖灵是谁让你们放在这里的,说!”
因为莫深的出现,前堂里的人必须减少一个,无论她贴不贴那张定身符,姜仇都会再带走一个人。整个蝉鸣馆的封印是在她去后院时候还没有,是花栎带着人出去布置的。而引冯婵进去后,二十一只妖灵突然出现,大门被封,整个屋子暗无天日,像极了她画册里的一个阵法。
毁约的斗妖人,灵力薄弱的自己、强制收灵的花栎、呵!
“真是难为你们用这对蛊阵,找来这么多人,究竟意欲何为?”冯婵看着眼前人,只觉得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被当成了一件摆在阵中的物品。朝雾阁的腰牌会保护他们的弟子,花栎即便强收灵,他的灵脉不会受损,只有她,只有她被这该死的犬妖附体。
花栎出来看到自己的佩剑在冯婵手中充满灵气,她不似自己在朝雾阁所修的剑术,运功时传到剑身周围的空气流动,远远看去,他的剑在冯婵手里如同一枝弯曲的木棍,失去了原来笔直的形状。
“你知道对蛊阵?”姜仇累极了,和身后的花栎一对视,将佩剑一扔,躺倒在草地上,“花栎,你来解释,我要躺会儿。”
克制住体内狂涨的灵力,冯婵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了,看花栎不紧不慢地第三次向她行了个歉礼,坦白道:“冯姑娘莫生气,对蛊阵确实是我们布下的,妖灵也是我们放出来的,但是你没有发现屋里的人比你回来的时候少了五六个吗?”
冯婵将剑移到花栎的脖颈处,威胁道:“我不想猜。”
姜仇:“这些妖灵作乱,断了三百多人的灵脉,我们追至药灵山才将它们全部捕获,你也知道妖灵会感知毁约的人,里面的死掉的七人至少将它们强夺了它们……呃,没算过。”
花栎伸出三个指头,冯婵将剑移开,道:“三百年灵力,那十九只妖灵被夺走的灵力是灵脉畅达的的人日夜修炼,不吃不喝三百年才能得到的灵力。”
万物都有平衡,一旦失衡,造成损失的一方必然会遭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