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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绵长细密濡湿的吻(1 / 2)

不比澜岛的温暖潮湿,喆城的冬季总是寒冷而又漫长。姜璨每每回忆起来,总是容易将那些令她痛苦的记忆忽略。

比如吸进鼻息间,那刺得鼻腔生疼的冷风;比如没有暖气的学生宿舍,零下几度的气温纯靠硬抗;比如又疼又痒,每年都会复发的手指冻疮……

她只记得如漫天飞絮般的鹅毛大雪,白皑皑的城市里一望无际,只记得在羽绒服口袋里与他十指相扣的温情蜜意。

白茫茫的天地里,他们依偎在一起,他缓缓转过头来,在他发缝间睫毛上,落满了细小的雪粒,他眼睛总是湿漉漉的,也不说话,只那么直愣愣盯着姜璨,目光轻轻慢慢地,略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尖,然后在嘴唇顿住,落下一个绵长细密濡湿的吻……

姜璨浑身酥软,轻飘飘的,感觉自己像个没挂住线的气球,直溜溜得要向空中飘去。

忽然,祁旭将她一把薅住,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只是牛奶过敏,而对牛羊肉不过敏的?”

“你怎么知道我吃面不喜欢加葱和香菜?”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报考喆大。”

姜璨惊恐的睁开双眼。

天际泛起鱼肚白……

她被自己这个梦吓得惊魂未定,摸了摸嘴巴怒道:“疯了吧,你!”

……

昨天在餐桌上,当祁旭将那三个问题哐哐哐砸向她时,她沉默良久,大脑宕机,完全想不到半个毫无破绽的说法,于是及其生硬地将话题扯了开来。

“咳,你不是今天要和周心怡看电影么?”姜璨话罢还补充了一点:“我跟她一个补习班还是同桌。”

祁旭深深地看她一眼,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我跟她在高一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然后那时候传出来一些不太好听的传闻来,后来我们几乎就没什么交集了。”

这算答非所问吗?

姜璨搅了搅面条,又听祁旭补充一句:“我跟她之间啥也没有,所以我觉得单独去看电影不太合适。”

“哦……”姜璨挑了挑眉,将手指指指祁旭又指指自己:“那一起吃饭就可以吗?”

祁旭喉结滚了滚,胸口一股热“噌”地上了脸。

姜璨见他连吃面的动作都变得不太自然,于是笑道:“逗你的啦。”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讲明白,不要给别人无谓的希望。”她说。

“嗯。”祁旭低下头去,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他们在岔路口分别,路灯昏黄,耳畔寂静得只剩下窸窣的风声,一边是灯火通明的通衢大道,一边是幽深崎岖的羊肠小径,姜璨走出几步,回过头见祁旭仍在那盏路灯下站着。

于是她向他挥挥手,向年少的他挥手,她眼眶微红:“就这么一直坚定地走下去吧,不要怀疑自己,你选的正是一条正确的康庄大道。”

只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她也只能陪祁旭走到这儿了。

姜璨走过一段悠长的小巷,左边拐拐右边转转的终于到了自家门前,这里仍是一片漆黑。

目光移向隔壁,小院内墙头的灯正在微弱地发散着光亮,她心里一喜,忙走上前去,推开还未上锁的院门,只见许棠正懒洋洋坐在正门口的小凳上背单词,屋内白炽灯灯光争先恐后向门外逸散出来。

许棠看见她,向屋内喊了一声:“奶,姜璨回来了。”

“跑哪野去了,再不回来,奶奶跟我都准备去派出所报案了……”他不满地嘟囔道。

……

十月四日,姜璨迟到了,本来吃完许奶奶煮的面条后出发,去坐公交时间也算是比较充裕的,但许棠坚持要送她,姜璨估摸着算了下时间,勉强来得及,如果半路上不出什么岔子的话。

于是,半路上出岔子了。

许棠的自行车在半路上链条掉了,姜璨忍住骂人的冲动亲自上手修了好一会儿,手被链条上的油污染得黢黑,紧赶慢赶到补习机构大楼,也还是迟了十几分钟。

楼梯间正巧碰上从一楼办公室拿试卷的祁旭,祁旭放缓了步子等姜璨赶上他,问道:“睡过头了?”

姜璨看祁旭一眼,瞬息间满脑子都是和他接吻的那个梦,她惶恐地摇摇头。

“吃早饭了没。”祁旭又问。

话音未落,姜璨的脚便在楼梯间蹬了个空,她舞着黢黑的爪子惊叫着向前扑去,有惊无险没倒,因为祁旭在她右上方,她条件反射地扶住他的后背,人是站稳了,只是祁旭的白衬衫被啪啪印上两个黑色掌印……

两人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祁旭看看姜璨不安的双手,后知后觉将自己衬衫扯到一边来瞧。

姜璨似乎听见他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怎么今天不穿黑色的外套……”

祁旭无奈的看他一眼:“我的错。”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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