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堂之上在商议江南水患一事,暴雨过后,农田被淹,村庄被没,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发出的赈灾粮款好似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一般,百姓死亡人数仍旧持续上升。
皇帝问可有人愿意带人去前线协助户部赈灾,朝堂内哑然失声。江南洪水传说如猛兽一般,此去前线性命堪忧;在加上这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做好了未必有奖赏,一旦出差池,就会变成万民唾骂的对象;如若此次水患不能安稳度过,朝廷也势必要对天下子民有一个说法,这时这个主办便成了帝王家为稳固江山安定的替罪羊。如若不是皇帝指派谁也不愿自动担下这个担子,户部尚书早已前往前线,并不是应安礼深知己责的爱国爱民,而是身在其位就要谋其事的无奈。
慕青王站在一旁给三皇子使着颜色,他期望三皇子能够自告奋勇的承下此事。因为慕青王剑走偏锋,他不是不知道前往前线的诸多弊端,但是恰恰在这些弊端中慕青王看到了机遇。
慕青王不断给三皇子使眼色,但是三皇子微微歪头不予对视,因为三皇子心中恐惧,不想前往。慕青王眼色有些着急的看着三皇子,怒其不争。
朝堂一片安静,皇帝勃然大怒,一只手拍到龙椅上,站了起来喊道:“你们一个个的俸禄来自哪里?日日餐食又出自何处?今日百姓困苦,尔等就如此闪躲,可对得起天下万民?”
正在这时太子荒已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父皇,儿臣愿意前往江南,助尚书大人赈灾治患。”
皇帝瞬间平息,坐下后,挥手道:“准。”
退朝后慕青王回到家,极其愤怒的将帽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坐在椅子上,用手拍着桌子。慕青王的儿子瑞利走进来捡起地上的帽子道:“父亲,这是乌纱帽,怎能轻易落地呢?”瑞利用手拍打着帽子上的尘土。
慕青王站起来,愤怒的伸着手指,朝门外指着说道:“就是个懦夫,胆小如鼠,抓不住机遇。懦夫……”
瑞利将乌纱帽在桌子上端正的放好,又倒了一杯茶端给慕青王缓缓开口道:“父亲,喝杯清茶,消消气。究竟是何人让父亲如此懊恼动怒?”
慕青王结果瑞利的茶,缓缓坐下:“今日上朝,议江南水患赈灾一事,皇帝寻找自告奋勇的主办,无人自荐,我示意那三皇子承下此时,结果他闪躲,不敢应承。”说完慕青王喝了一口茶。
“就这事啊,三皇子许是害怕那如猛兽般的洪水,闪躲也可以理解,毕竟他自幼胆小。外加这又不是什么美差,何至于动这么大的气。”瑞利说道。
“这还就是一桩美差,治理江南水患,前去赈灾,是有诸多弊端不错,但是这次陛下已经提到发放到前线的粮款怕是不足以支撑此次灾情,隐含之意便是户部赈灾失职。如此,前去督办之人,不仅是赈灾还要调查户部,这就会涉及到户部尚书应安礼。如果三皇子前去,调查户部,即便最后赈灾粮款问题不是出自应安礼本人,那这件事应安礼也有失责之过,对应安礼就是一次创伤。无论创伤大小对督办的三皇子而言都是一功。”
瑞利喝着茶听着父亲说着。
“另一则,我们瑞家何处出身?江南啊!当年你祖父未入仕途之时,可是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家里各项工事图更是不胜枚举。治理水患的攻略方案,我瑞家就可以给他三皇子提供,必定奏效。届时他在皇帝面前立上一功,而太子自然由此失了色,他岂不是距离储君之位更进一步。可是他三皇子竟然如此懦弱胆小,扶不起的阿斗。最后让太子抢了这份差事。”慕青王越说越气愤。
“父亲倒不必因为三皇子的行事风格如此愤怒,当初父亲选择三皇子一派,不就是看中了三皇子的这个特质吗?好掌控,如若三皇子同太子那般勤勉有主见,那登上帝王之位时岂能还受你我掌控?”瑞利笑着说道。
“父亲,太子前去,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你刚刚自己也说道了,此次前去江南有诸多弊端。如若洪水吞人,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是未尝不可的呀。谁人能左右这“猛兽”,想必无人吧?再者,勾结重臣侵吞赈灾粮款一罪,也不是轻罪啊。”瑞利邪魅一笑。
慕青王瞬间被瑞利点醒,坐下看着瑞利说道:“吾儿果然雄才大略。”
瑞利接着说道:“如若太子因为“天灾或者自身罪过”痛失储君之位,你觉得还有谁是三皇子的对手,那刚出生的十二皇子,还是那整日只知道死读书,才不过十岁的七皇子,定然都不是呀?”
“妙哉,妙哉,为父怎么没想到呢。”
“父亲您啊,还是太过菩萨心肠啦。”瑞利端起茶以示尊敬的举到了慕青王的身边。
二人在屋内笑着。
“那我们就祝太子此次去江南治理水患,功成名就,凯旋而归。”父子二人对话着。
瑞安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书房,刚到门口听到了哥哥与父亲的这句话,调皮的进去,顺势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吃了起来咬了一口问道:“什么事,哥哥与父亲如此开心。”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