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故作镇定的问道:“你是?”
“太后,不亏是能在勾心斗角的宫中坐稳后卫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镇定。”荒已说道。
太后心中已经明了,荒已接下来要干什么。
“太后,我是小诺。”这名女子说道。
“不可能,小诺当年已经死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太后明显慌乱了。
“我当年撞见您吩咐吓人给陛下的生母下药,亲眼看到您将此药教于那个宫女手中,宫女当时害怕,您叮嘱她,您说这毒药无色无味,是郡安王带给您的,任谁人都不会发现的。您还威胁这名宫女如果不听从您的,您就会杀了她全家。最后这名宫女便听从了您的安排。”小诺说着。
此时太后与郡安王的脸色极为难看。郡安王反驳道:“你这是污蔑,陛下他这是污蔑啊。”
“郡安王莫急,不妨听他们五人都讲完,郡安王在反驳也来得及啊。”荒已伸出手搭在郡安王的肩膀上,将站着的郡安王按在了座位上。
小诺接着说道:“没错,当年您就命人“打死”了我,还命他将我丢出后山的乱葬岗。”小诺指着身边的一个女人说着。
“但是,因为我曾经帮助过她,她便不忍心我在山上喂狼,就帮我找来了他的同乡,太医院的学徒。”小诺这支其中一个男人说着。
“因为我深受重伤,所以身为学徒的他,根本医治不了我,就请来了自己的师父。顾医师。”小诺指着另外一位男子说道。
“顾医师,一开始本来不愿救我,怕惹上是非麻烦,因其供职于太医院,见惯了内公众的勾心斗角,也推断出,我被扔于这荒山之上,定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看到顾医师之时,觉得那是救命的稻草,就抓着顾医师不放。顾医师问我这把惨状的缘由,我想得到救治,就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没想到我是如此幸运,顾医师曾经受过先太妃恩惠,在知道我是唯一的见证人之时,便尽全力将我救活。”
太后眼神发愣的听着。
“我愧对顾医师,我当年答应他,只要他将我救活,我便会作证还先太妃一个公道,但是我害怕,恐慌。在身体好了以后自己毁了自己的脸,然后逃跑了。”小诺说道这里有一些愧疚。
顾医师接着说道:“小诺失踪后,我也内心恐慌,便带着徒弟与陛下请辞告老还乡。我于先皇妃有愧啊,当年他救过我,我却在能为他证明的时候逃走了。”说着顾医师的脸上还有着泪痕。
另一位救小诺的女子说道:“小诺,逃走后,我也恐慌害怕,所以我也在可以出宫的年龄第一时间逃出宫去,我怕当年事情生变,便也毁了自己的容貌,以防止被别人找到。”
另一位这一直没有开口的女人开口了:“我叫丽儿,是艳儿的妹妹。”她口中的艳儿就是临终之际告诉荒已这个秘密的老宫女。
“姐姐艳儿,当年亲眼所见,先太妃喝下了混着毒药的汤药,看到了先太妃挣扎于榻边,双手从塌边用力的划过。极为痛苦。后来无意间碰到鬼鬼祟祟被送到后山的小诺,得知了这件事情的全貌。因姐姐也受过先太妃的恩惠,想着为先太妃复仇作证人。但是后来小诺消失,姐姐深知报仇无望,姐姐便将这件事情全部告知于我,以家人需要照顾为由,早早就将我送出宫去。我当时劝解姐姐与我一同离开,但是姐姐拒绝啦,她说她能在宫中活到今天都是因为刚入宫之时,先太妃救过她的命。她的命是先太妃给的,所以她得报恩。她要在何时的时机将这件事告诉小殿下。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啦,此后二十多年,我都不在有姐姐的消息。”
“皇上,她们胡说的,胡说的,我没有,我没有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一定是有奸人想要挑拨你我母亲的情分,陛下切勿被奸人蒙蔽双眼啊。”太后明显急躁慌乱了。
此时小诺拿出了一把发钗,这是太后当年的东西。世界上没有第二。太后看着眼前的发钗失神的坐在了石凳上。
小诺是当年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管理着太后的所有头饰,只有她有机会能取得此物,旁人是不可能有机会的。
荒已示意五人退下。现在只剩下郡安王、太后及荒已三人。荒已神情冷漠,太后跪地拽着荒已的衣角:“已儿,母后错啦,你原谅母后好不好,念在母后养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念在我疼爱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已儿……”
荒已拂袖甩开太后的手,双眼含泪的看着太后说道;“养育情分?那你可知,如果你当年不设计杀害我的母妃,我便可以在自己的亲身母亲身边长大,我便不会幼时受到诸多皇子公主的欺凌,只因为我是没有亲生母亲护着的孩子。如果没有你的设计杀害,我便不用过着寄人篱下,处处看人脸色,提心吊胆的生活?你究竟有何脸面跟我提起养育之恩?”
太后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郡安王内心明白此事非同小可,荒已隐忍多年势必要拿到一个结果的。郡安王沉思片刻后跪下道:“当年之事是臣的错,臣愿意以死谢罪,还请陛下不要牵连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