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来,在陈淼腿上养足精神的陈孚里,到了家,就有要将她吃干抹净的精力。
陈淼只是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没站稳,陈孚里就搂握她的腰,把她揽过来亲。
她羞红了脸,拍两下陈孚里的背,被逗笑了,“鞋,先换鞋。”
陈孚里从那两只黑色皮鞋中脱离出来,报告似的赤脚踏在地板上,好将她拦腰抱起。
陈淼猝不及防,搂他脖颈维持平衡,意外与他靠得很近,惹来他狡黠笑意。
他以脸迎接她的唇。转头就把她抱放到沙发平顶上,俯身以手臂圈住她,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眸却在离她极近的位置上悬停。
是在征得她的同意。
陈淼被这双眼眸勾动心弦。三日不见的思念,仿佛一团熊熊的火焰在体内攒动。她迎上前去吻他,被他扣摁后脑,长驱直入,搅乱一池春水。
每次只有开始是她可以控制的,开始之后,她就会跟随意志自由沉沦,任凭他肆意攫取。
直至他的体温将她身体烫得瘫软如泥,她即将融化在他掌心,以及他无处不在的呼吸里。她有一点力竭,大约是胃里空虚。
她揉摁他手臂,令他撤出,才得以开口,“孚里,我饿了。”
他眼里浮着一层薄雾般的欲念,“吃炒饭?”开口是嘶哑的。
陈淼瞬间反应他的意思,轻轻敲打他肩头,“你怎么越来越坏?”
陈孚里捉她的手,扑在她肩头含吻,“只是现在可以放心明着使坏了。”
陈淼原想后撤躲过去,不想没稳住身体,朝后面翻倒过去。
陈孚里先她一步跨坐到沙发上,想给她托底,被她拖拽下去,两人都陷进沙发另一侧,再次纠缠在一起。
又缠绵一会儿,陈孚里把陈淼扶起来,让她端坐在他腿上,“我去给你做炒饭。让你尝到我的味道。”
陈淼勾住他的衣袖,笑得花枝乱颤,“一起吧。”
陈孚里坐起身,正好吻上她额头,“好啊。”
事实证明,陈淼还是低估了陈孚里磨人的功力。
陈淼说的“一起”,是“你打鸡蛋我炒饭”的“一起”;
陈孚里理解的“一起”,是“粘在一起做任何事”的“一起”。
两个人叠在灶台面前,陈孚里在陈淼背后,握她执锅铲的手,靠在她肩头,如同鬼魅一般,以嗓音诱惑她的灵魂。
酥麻感由耳垂传至后脊,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空,想要填满的不只是胃。
“咔哒”——陈淼摁掉灶台开关,撇下没装盘的炒饭不管,把陈孚里推顶到身后墙壁。她手臂只够框到他肩膀,只好拽他衣领把他头颅勾低。
“来,让我尝到你的味道。”
纽扣在她手里溃散,他牵她手腕轻落一吻,引她深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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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炒饭冷掉之前坐上餐桌。先填饱肚子才有精力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陈孚里意犹未尽地要抱陈淼在怀里吃,她给他喂了两口之后,还是跳脱出来,坐到他身边的座位上,“原来那个被我久看都会脸红的陈孚里哪去了?”
她并不害羞,只是托腮侧目调侃他。
陈孚里眼尾一挑,继续把勺子伸向旁边,“爱你爱到能克服一切。”
那一对桃花眼里,总是笑意与情意并存,看向她的时候也会点缀上几分认真。
直到,她身旁的花瓶映入他眼帘。
里面插着还是算新鲜的百合,但陈淼曾经说过“感觉百合香味怪怪的、我个人不太喜欢”。
陈孚里朝她身后扬一扬下巴,“口味变了?还是有人送的?”
陈淼顺着陈孚里目光看过去,才回忆起来昨天的小插曲。她从座位上起身,朝沙发走去,“我昨天不是去医院看望陈诗语了吗?路上遇到陈叔叔了,我替他挑了送陈诗语的礼物。他离开医院之前送了我这束花,还有……”
陈淼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回到餐桌,把这个小东西摆在陈孚里面前。
那个东西看起来,其实有一些……“惊悚”,是一个手提裙摆跳舞的公主小人,但她另一只手里牵着不知道从哪拽下来的手臂。
“他说,‘这是小里最想要的礼物’,还说你看了就会明白他的意思。”
陈孚里盯着那个小人看了一会儿,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只在一会儿之后忽然笑了出来,“他应该对你很满意吧。”
陈淼眼瞳一圆,“陈诗语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她是看到百合花之后说的。她说,‘这说明我爸对他儿媳妇很满意,就像我对我家嫂子一样满意’。”
陈孚里听了之后笑出声来,“他们都很渴望跟你成为家人。”
陈淼还是不明就里地看着那个“惊悚公主”,“所以,这到底是?”
陈孚里把小人拿起来,捏在两指之间,“我十岁左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