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涯懊悔回头,握住永乐双手:“念真,我一定将人给你追回来!”
永乐朝他一笑,江从涯目光一惊,低头看去,永乐握着的长剑已刺入他的胸口:“师兄,既然爱我,卫阳就给我吧!”
“师父!”江枞哭着上前。
江从涯依旧笑着看向永乐,握住江枞的手:“照顾……照顾好熠儿,我们的孩……”
江从涯致死都满眼是永乐,可永乐只是抹去江枞脸上的眼泪:“娘从小就教你,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江枞抱着江从涯不撒手。
众人四散,却被门口守卫围住。
“众位今日别走了!”
院中顿时响起打斗声,墨机站在一旁,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墨机公公,这场戏看得可还过瘾?”
“娘娘好手段!咱家佩服!”
“人跑了,就算有另有治病得良方也无济于事。不如你我合作?”永乐掐住了已经缩到一侧的宋思伏的脖子,“有她在,良方一定会回来的!”
“既然是合作,娘娘需要咱家做什么?”
“我要她无处可躲!”永乐搂住江枞的脖子,抹去她的眼泪,“别哭了,阿娘还在这儿呢。熠儿,你以后就是新一任的卫阳掌门人了,办好择花大会。”
江悔带着宋恕非躲进了花楼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他看着蒙着红盖头一言不发的宋恕非,气急攻心,口吐鲜血,他坐在她身边自嘲笑笑:“你得到想要的真相了?”
见宋恕非还是不说话,江悔一下掀起了她的盖头,只见宋恕非面色绯红,眼泪顺着眼角往下,神态柔弱妖媚,可怜又无助。
“止息穴,赤子香?”江悔万万没想到宋恕非正在经受这些,急忙用棉被将她裹住,努力不去看她,“我将止息穴给你解开,但赤子香得去找如风。”
江悔撇过头去,将手伸进被子里,找准位置,清点了两下,谁料止息穴刚解,宋恕非久发出一声嘤咛,双手还牢牢握住了江悔在被子中的手。江悔瞬间又将止息穴点住了,“还是算了,给你解开恐怕咱们俩都走不出这屋子!”
江悔将面具摘下,撕下衣裳一角堵住口鼻:“幺儿,内行浮游心法,苦禅无垢,浮游一梦,护住心脉!”
江悔也顾不得许多,扛着裹得只剩下头的宋恕非就从二楼走了出去,被来往的花客和姑娘看了个全程。
卫阳地处渭州中部,江悔足足将人扛了一个时辰才遇到来接应的如风。
“主子,这边!”如风戴着面具还隔着一道门,大老远就闻到了赤子香的味道,连忙拿出个药葫芦闻了闻,“丑丫……她怎么被下了这么重的赤子香?”
江悔才将宋恕非放到床上,立刻坐到一边运气调息:“少废话,赶紧解,马上就要到两个时辰了!”
如风拿出药葫芦放到江悔鼻子下晃了晃,又放到宋恕非鼻子下晃了晃:“没事儿,过了两个时辰也不致死,不过就是单纯的药解不了而已!”
江悔额头上血痕爆出,如风赶紧喂他一个药丸:“一个个都不要命了!”
如风拿出银针,一番失针,将宋恕非扎得跟刺猬似的才停手。
“不用药浴吗?”江悔已能将体内躁动压住,走到宋恕非身侧,察觉她周身散发的赤子香慢慢在减弱。
“施针虽然见效慢,但药性可清。”如风看针的时候发现宋恕非睫毛在动,故意道:“主子你才强行冲破我的迷药,又在卫阳大动内力,如今又调动内息抵抗赤子香,也活不了几天了,还有闲工夫管她!”
江悔摊开手心,几颗血株凝结,又牢牢将它们握紧:“能活几天便活几天。”
“主子,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抵抗赤子香嘛!你与她两情相悦,与你们二人来说,赤子香不过是芙蓉帐暖的催化而已。”
江悔脸色一下晦暗不明:“我再听到诸如此类的言论,滚出浮世殿。”
“是!”如风跪在地上,暗自咋舌:丑丫头,我可都是为了你呀,这次你要是再犯傻,神仙也救不了你。
“哎!起来!”江悔把如风拉起来,“浮世殿虽超脱物外,可也不像枕宿宫那么不要脸是不是!”
江悔脸色稍红,心中躁动似乎又有起势:“男女欢好,自然得选一个良辰吉时,花前月下,才算不负龙凤红烛。”
如风憋笑憋得辛苦。
“我……我出去找些吃的,你照顾好她!”江悔十分羞怯,险些撞到门框。
等江悔走远了,如风才笑出声了,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主子再卫阳这么些年都学了啥呀,不是说是个浪荡得公子哥嘛!”
“行啦,意识回笼就别装了!”
宋恕非睁开眼睛,快速眨了两下眼。
“要解穴啊?我可不敢,你都不知道主子知道你跑到卫阳来找死了差点没把我生吞了。”如风打量着她的嫁衣,“这老妖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