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恕非忍住惊慌,手掌颤抖在江悔眼前晃动,可他只是笑着,没有任何反应。
宋恕非把他整个架在自己身上:“也许只是一时的。浮世殿互相之间怎么都是怎么联络的?我先带你去江陵,素白真人在哪儿,他肯定有办法……”
江悔能感觉到她语气重的颤抖,其实眼前只是如同蒙了一层黑布,隐约能看见影子,但他怕最终的结果就是看不见,不忍心让宋恕非有希望了又失望。
“幺儿,放我下来,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你扛着走。”江悔跳下来,宋恕非看着他无声掉眼泪。
远处跑过来一个背柴的爷爷,宋恕非擦掉眼泪迎上去:“老丈,请问这附近可有卖车马的地方?”
那老丈十分恐惧的摇摇头,加快了脚步,路过江悔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老丈,我突发眼疾,还请行个方便。”
老丈看了看宋恕非,又看了看江悔,犹豫再三朝他们招招手,示意二人跟上。
宋恕非赶紧扶着江悔跟上去。
大约走了两里地,穿过一条荒草丛生的小径,就到了一处栅栏围住的村庄,村庄十分萧索,老丈刚把他们领进庄子,十几个男人就拿着斧头锄头围上来,气势汹汹地要将他们赶走。
“各位,无意叨扰,我们只是想买一架车马。”宋恕非见状赶紧解释。
“村长?”拿着锄头站在他们前面地人朝着老丈叫了一声,老丈摆摆手。
“原来老丈是村长,那请问……”
“不用问了,村里没有车马。”老丈停顿一下到,“看你们是要往江陵去吧,明天我们全去江陵,可以稍上你们。今夜就在这住下吧。”
宋恕非还想问被江悔制止:“那就多谢老丈了!”
“你们俩今天就住这儿吧!”刚才拿锄头的男人给他们俩开了门,宋恕非扶江悔进屋坐下,叫住那男人。
“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阿生!”男人似乎不愿多说,转身出了门。
宋恕非给江悔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村子处处透漏着古怪。
“幺儿?怎么不说话?”江悔摸索着将杯子放下,去触碰宋恕非,宋恕非把手靠近他的手,江悔顺势拉住。
“我想到了。”宋恕非忽然道,“这个村子没有女人也没有孩子,好像只有年余而立的男人。但这屋里明明有女人孩子生活过的痕迹。”
“明日见机行事!”江悔也觉得奇怪:到底生了什么样的变故让他们举全村去江陵呢。
卫阳掌门房中的墙上立着两个灵牌,左边的牌位上写着父亲江从涯,母亲江念真,江枞给她们上了一炷香,回头打了弟子一个巴掌,弟子捂着脸跪地发抖。
江枞擦擦手:“我记我说过我上香的时候不许人打扰。说吧,什么事?”
“江掌门好威风啊!”门外传来不阴不阳的一声,江枞瞬间起身堆笑迎了出去。
来人穿了一身黑色的斗篷,看不见脸,但不怒自威。江枞几乎是第一时间跪下磕头:“师父!”
“起来吧!”
“师父不是在闭关吗?难道神功已成?”江枞走到那人身边,那人却一甩斗篷,露出一张十岁孩童的脸来,江枞一震,不敢妄动。
“手镯中确实有心法,不过是宋成抄上去的,看上去并无错漏,但练完了就会变成我这副样子。”那人坐到院中,抬眼挥手就杀死了远处的弟子。
江枞大喜上前:“但师父武功大成,也是可喜可贺!”
“堂堂望安使顶着十岁娃娃的脸,有何可恭贺的?”那人掏出腰间银丝,“阿枞,师父教了你二十年,却没想到……”
那人掐住江枞的脖子,一边笑一边说:“如今宋思伏死了,线索断了,我这心法何时才能找全?”
“师……师父,定……在宋恕非手上!”江枞满脸涨紫,已快要喘不过气。
那人放开江枞,摸摸他的头:“又是她!那抓紧找吧,记得留个活口。她的血可是能得长生的秘方啊!”
“是,师父!”
江枞叩拜的功夫,那人就消失在院中。江枞揉揉自己的脖子,朝空中摆摆手,从四周跳入几个人,江枞低声吩咐道:“他们还没到江陵吗?”
“回掌门,还没有。”
江枞笑不达眼底:“那可得快些了,再晚,就没用了!”
天刚亮,阿生就把宋恕非二人叫起来了,江悔睁眼就觉得比昨天好很多,现在眼前如同蒙了一块白布,宋恕非的身形依稀可见。
“要出发了,你们快点儿!”
“好!”宋恕非搀着江悔坐到拉干草的车上,村长和阿生跟他们坐到了一起。
“村长,你们为什么要去江陵啊?”宋恕非问道。
村长欲言又止,阿生却生出些怒意看着他们二人。
江悔笑道:“我夫人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