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经婆婆也是太后和太皇太后,太后还没分半个眼神给储秀苑,杨太妃蹦跶什么呢?
看出阮宜君的疑惑,司药女官笑了起来:“娘子不知,太妃娘娘的外家乃是陈留阮氏,娘娘的舅舅正是翰林学士阮敬殊阮大人。”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学士姓阮,娘子也姓阮,皆为阮氏子弟,可不就是一家人吗?”
……啊?
阮宜君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上次听到阮敬殊这个名字,还是刚来储秀苑那天,胡宝珠试探自己家世时提到的。
阮宜君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杨太妃娘娘恐怕误会了。我家祖上世代务农,与陈留阮氏并无关系。”
司药女官笑得越发和蔼:“没误会、没误会,既是同姓,几百年前便是一家人。这也是朝代更迭、战乱频乃的缘故才失散了。现如今虽没在一张族谱上,可连上宗不就好了?”
倘若自己是步凝华那种绝世美女,杨太妃拉关系的举动还能理解。可自己在美女如云的后宫算是其貌不扬的那一类,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才艺,现如今更是连职场关系都没处好,不是会来事儿、可以异军突起的人才,杨太妃对自己示好,到底图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司药女官越是殷勤,阮宜君越是警惕。
只是最后,她还是没能推拒掉杨太妃赏赐的护肤品,只能让雪青接过来,在梳妆台上放好
司药女官满意地点了点头,告辞了。
自始至终,系统都没有提示任务被触发,证明司药送礼这件事,起码到目前为止是无害的。
可尽管如此,阮宜君还是恶心得够呛。
她最讨厌别人强迫自己。
又等了好一会儿,皇后赐下的洗澡水终于到了。
阮宜君泡在浴桶里,一边用澡豆搓身,一边沉思:“太妃怎么会想着跟我连宗?总不会是行一日之善吧。”
她啧了一声:“肯定是想图我什么。但是她到底想图我什么呢?图我出身最低、容貌最次还脾气最差?图我一无所有所以好拿捏?可这又不是为了拿捏而拿捏,是得有拿捏的价值才去拿捏啊。”
雪青被她一通“拿捏”逗笑了:“娘子何必妄自菲薄?宫里的老人儿见多识广,想必是看出了娘子身上有什么别人没有的优势,能让娘子另辟蹊径、脱颖而出呢。”
“小嘴这么甜,不觉得腻吗?”阮宜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正好赏你杯苦茶解解腻。”
送过一套护肤品后,杨太妃没有再安排什么特殊待遇。阮宜君不由得松了口气。
双方势力悬殊的情况下,杨太妃的示好与其说是结盟,不如说是收买一个傀儡。
而阮宜君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把自己人生的主动权交给别人。
倘若她真的手里一张牌都没有,或许为了求生,也就认了杨太妃这个亲戚。
但她现在有系统这个粗壮的金大腿加持,也就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了。
入宫后的第二十日,新人们完成了“后宫入职培训”,各自的位份也终于拟定了下来。
大宣朝后宫嫔妃之位份共分为九品。
皇后乃帝王之妻、一国之母,是为小君,自然不可用臣妾之品秩衡量。
皇后之下,有一品贵妃、二品妃、三品嫔、四品昭仪、五品婕妤、六品贵人、七品才人、八品选侍、九品淑女。
各品嫔妃均无定数。
此次晋封,新人中位份最高的是步凝华,以及胡宝珠的一位好友盛希南,均受封六品贵人。
胡宝珠和她的另外两位好友欧氏、文氏,皆受封七品才人。此外,清流组的两位才女,蒋氏和孙氏,也都受封七品才人。
寒门组的胡氏、方氏,受封八品选侍。
独阮宜君一人,受封九品淑女。
九品淑女的位份被报出后,阮宜君立刻享受了万众瞩目的待遇。
系统当即“叮叮叮叮叮”地跟闹铃似的响了起来。
阮宜君眼角抽搐地把系统静了音。
接下来,又有人领着一群宫女进了储秀苑。
正是众新人们要带进宫的贴身丫鬟。
这些丫鬟都是打小陪着主人长大的,时隔多日再见,便如亲人重逢一般,都又哭又笑的。
在这场感人至深的主仆重逢的大戏中,冷静自持的阮宜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