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找了一个角落,她侧躺着把手心垫头,就准备好休息了。
试了半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就一直想着好友。
一夜雨季,秦疏在一个大坑面前不停的哭泣,旁边雨滴“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打在一个大袋子上,她看了看袋子哭得更伤心。
哭不动了秦疏才轻轻的,把袋子放进坑里去。没有像刚才一样的哭,她平静的把泥土,一点一点的弄坑里去。到看不见袋子,到坑填满,到堆起土堆,秦疏才开口道:“知道你爱干净,你就先将就一下,等我解决完了就回来带你搬家。”
秦疏在周围采了几朵花,白白的花瓣上还粘着血滑过痕迹,她把花插在土堆上。
画风突然成了,秦疏穿着粉嫩的衣裙,跟前面轩然不同,没有前面的江湖侠客的气质,现在的她只有足不出门大家闺秀的感觉。
拿着花回来。看着已前的一幕,秦疏非常的气愤,她赶紧上前去查看,发现冬至是尸体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被刨开的坑。
她跪在坑前,道:“是你来找我了吗?你来了吗?是你来了没?”
秦疏有的时候告诉自己要放下,亡者已去。但她一直感觉到好友还在,只是找不到自己了,所以要换她来找她。
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秦疏回头看发现后面空荡荡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身就看见好友冬至刚离世时的那张脸,眼睛鼻子红肿留着鼻血的脸正对着自己,秦疏被吓得大叫:“啊!!”
梦只惊醒,秦疏叹息只是一场梦,又幸运只是一场梦。
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早饭送来不知多久了,大饼都冷透了。
秦疏喝着温热菜汤,一口口嚼着已经发硬的鸡蛋饼。咬一口鸡蛋饼,连续咀嚼好几口,才喝一口菜汤咽下去。
或许是没有休息好,秦疏竟没有发现身边来了一个人,直到一碟鸡腿放在她脚边。秦疏诧异地仰头,是昨晚送饭过来的大哥,可能是被地方刻意隐藏,秦疏既察觉不出来眼前的男子是什么期。
秦疏暗暗想想道:“一个做饭的,应该也不需要多厉害。”这样想她觉得也理所当然了。
男子看着满脸憔悴沧桑,第一眼只看到他的沧桑年迈感,细看下去,满脸都是磨难的经历,眼睛是看破一切的厚重感。
还是男子率先说道:“来了两次你还在休息,怕鸡腿凉了拉肚子,我给你拿回去热了热。”
语气中是无比的温柔。秦疏不可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碟里的鸡腿,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道:“谢谢。”
男子主动坐下,绅士的隔开距离。秦疏见此也放下防备,继续咬着鸡蛋饼,一边对着男子微笑,一边想:“烧包肯定也应该饿了,鸡腿留着给它。”
见她只吃干巴的鸡蛋饼,男子淡笑道:“鸡腿你不吃吗,等会冷了。”
秦疏脑子在想怎么糊弄。对方就绅士笑笑,自己把话题绕开:“小姑娘可以问下叫什么名字吗?”
秦疏咽下一口饼,礼貌地道:“我叫秦疏。”说完看向对方。
男子也解释道:“我姓风,单名一个逍。”
风逍继续道:“秦姑娘是被抓来这里的吗?”
秦疏露出天真的疑惑,道:“风逍先生觉得有自愿来挖煤的吗?”
听到叫自己姑娘,秦疏也觉得先生的称呼很适合她。
风逍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轻轻笑笑道:“秦姑娘说的是。说来惭愧我也是被抓来的。”
秦疏在他说话时就一直看着他,现在说完了她却正低着头,不回答也不面对他。
风逍也识趣道:“那我先去忙了。”说完就起身离开。
秦疏只道了句:“好。”一直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她摇摇头放叉烧包出来吃东西。
叉烧包在里面虽然看不见外面,但还是可以听到,它问道:“你干嘛不理他。这人一来我就有一种压迫感,没准他可以带我们出去。”
秦疏只道:“那人太爱笑了。”
叉烧包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但是太饿它现在只想吃东西。秦疏轻轻抬眼,看着那个人刚才离开的地方。回想刚才自己每一次看向他,他都是一脸微笑,每次说话不管是什么话题,他都能微笑平淡自然的回答。
秦疏自己就喜欢伪装,她清楚知道微笑的背后不是善意,可能是隐藏自己,或者是接近猎物。
秦疏除了相信好友冬至以外,她不会相信任何人会平白无故对自己好,人与人之间一定会有某种利益牵制,无利益的两个人也是有着性格的匹配利益。
休息一会她又开始挖挖挖。昨天挖过的地方已经没有煤块了,她在煤粉里往里走,粉尘盖过小腿。秦疏在里面摸索,这次图方便她捡起来就扔,捡起来就扔,煤块一块一块被扔在空旷的地方。在煤粉里扑通累了,就回去从地上把煤块搬进筐子里去。
刚放下一块煤就感闹肚子,秦疏撅着肚子跑出去找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