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然黄鹄(1 / 2)

申时三刻,黑云压城。

赵怀看着地图,说:“西戎一共有六支精英骑队,来了五支,现在还剩下不到四支。他们擅长骑射,马却是矮脚马。此次的主将是乌日达,我曾经与他交过手,他的武功很高强,且身手速度异于常人。”

顾景从说:“西戎人体格强壮,力大无穷。李胜林拟的作战打法对他们来说只是皮毛之伤,攻不到根本,得换。”

赵怀点头:“不错,这里的作战机虽然能用,不过也要修。如今雍州已经收回了一半,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顾景从眉眼冷漠:“我若驻守雍州,定不会有今日之景象。”

一旁的沈云合像是在嗔他:“莫要轻敌,雍州有三位将军,如今只剩下一位,可想而知,西戎究竟有多强大。”

“十年前魏将军在此,也不见得他们如此猖狂,莫非三个将军还不如一个吗?”顾景从说。

沈云合皱眉,神色哀愁,想说的话终究被咽了下去,只吐出来两个字:“皇命。”

赵怀打量着二人,发出一声略带无语的轻笑,按着地图的手敲了敲:“二位,眼下是两国交战,你们北盛的事不妨容后再议。”

沈云合思绪被拉回来,露出尴尬的神色,说:“见笑了。”

赵怀接着刚才的事情,说:“那日打得他们落荒而逃只是侥幸。乌日达这人心急,他中了我一箭,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极有可能很快就会袭来。吩咐下去,边防线再多派一队人手,要小心提防。”

“他们如今躲到金城,虽没有易守难攻,但也是千沟万壑,不可大意。我去城楼上看看。”赵怀说。

城墙四周上的鲜血早就已经凝固发黑,万千明黄尘土飞扬,火盆子燃烧的烟雾弥漫后很快就消失不见。赵怀一袭黑衣,俯视着苍茫大地,这里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眼中的一粒尘埃。

京墨拿着剑站在他后侧,说:“殿下不该同北盛合作,他们不会感激你,王上也会怪罪,对殿下无一丝好处。”

赵怀脸上并无动容:“这世间总要有人来当罪人,我犹如死而复生,堕甑不顾。”

他又问道:“粮草还剩多少?我们不能与西戎打长久战,等夏天过去,秋天就要来了,将士们的冬衣也得提早准备。”

“可撑到入冬,我已经写了信给赵大人,赵大人回京畿会呈给王上。有他在,王上想必不会太过为难。”

“那便好,事无巨细,得时刻督察着。”赵怀说:“那位顾将军领的兵要比荆州的兵强很多,练兵也比我们好,这点我们要同他们学习。”

京墨应了声,又听见赵怀说:“虽有华州,却也寸木难支,雍州就是个显而易见的例子。”

赵怀眯了眯眼,神色平淡如水:“天快黑了。”

静谧的天空划过一阵嘹亮的叫声,西北的雄鹰搏击长空,翱翔于天地之间。忽然,一道巨雷震耳欲聋,黑云像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雷声不断,沉重地打在他心上。

风渐渐刮了起来,远处天边浓雾四起,赵怀皱眉定睛一看,脸色蓦然严肃,他快速转身,嘴里说道:“烽烟已起,号令全军!”

边防线的士兵们为点燃烽火,奉献出最后一条生命。西戎骑兵已越过上阳坡,直奔定西。

战鼓在雷声轰鸣中慷慨激昂,将士们齐齐执锐披坚,整装待发。顾景从与赵怀会合,骑兵护在四周,步兵、弓弩兵与战车紧跟其后。

沈云合在军营指挥士兵运输粮草,大规模的发兵不仅要速战速决,且必须得将后勤分开一部分来,否则后勤负担不起。

昏暗的天色下,一道急促的马蹄声逐渐逼近,沈云合转过身去,来人竟是王副将。

王副将灰头土脸,慌张不已,跳下马“扑通”一下跪在了沈云合跟前:“大人!末将该死!魏姑娘被贼人掳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什么!”沈云合皱眉不可置信地问:“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快将详情一一道来!”

“就在赵三世子打退羌兵第三日下午,有五位男人冒雨赶过来,说是奉赵三世子之命接魏姑娘前往关中。末将看到了他们手中的令牌,确是赵三世子部下独有的令牌无疑。魏姑娘当时还试探过几人,都能答得过来。为了合作,第二日我们便启程了。我们刚出华州正好天黑,那几个杀千刀的,居然在热水里下药!”

王副将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恨不得将那五人千刀万剐,他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末将也不幸中招,当时便晕了过去。为首男人叫叶荀,他杀了我们一大半弟兄。还有一个叫戚野的,幸免的弟兄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魏姑娘带走了!等末将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末将与剩下的弟兄在那片树林里搜查了两日,丝毫不见那五人的踪影!大人!定是那赵怀过河拆桥,想将两国的合作撕毁!独吞西戎!”

“不可能!”沈云合说:“大战在即,西戎还未亡,杀掉魏姑娘对赵怀没有一丝好处!更何况想要撕毁合作,杀了顾将军更为合适!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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