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天下的安危不顾,让百姓生灵涂炭,流离失所。”
“我从小便不知道,母亲是谁,八岁那年,父亲出了意外,我追至金庸城,在那里,第一次见到宇文宪,在回来的途中,认识了闵悼帝。”
“从宫中,带回来的女子,名唤昌仪,是斛律大将军的女儿,是闵悼帝一生最爱的人,为了能够让她,好好的活着,他把她,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直到回京的途中,皇太后告诉我,她还活着,我不能不救她,却又不想辜负你……”
这个洞房花烛夜,他对她说了,很多很多,曾经以为,漫长的岁月,那些以为,永远会埋藏在心底的伤痛,他终于找到了人去诉说。
第二日早朝,即公元565年,四月二十四日,高湛将帝国皇位,传与年仅十岁的太子高玮,高玮即日,在晋阳宫登基,随之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天统。
高湛登基时,他才不过五岁,他便被册封为皇太子,成为齐国下一代的储君。
而高湛真正成为大齐的君王时,也不过才十岁,十岁的少年,接受百官的朝拜,站在齐国权利的最高峰,享受着权利,带来的享受,还有欲望的膨胀,和无际的猜测。
这一天,新帝高玮,按照惯例来给太上皇高湛请安,遇到了一直跟随,在高湛身边的和士开。
和士开观察到,新帝高玮一脸的不如意,便随口问道:“皇上,可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新帝高玮没想到,他会一眼看穿,也不再向他隐瞒:“这皇帝当的,可是真的无趣的很,倒不如在东宫里自在,日日的奏章案桌上,都摆不下了。”
和士开笑着说:“皇上日理万机,也是要以龙体为重啊,万不可,操劳过度啊。再说了如今,天下太平,皇上也不比,太过忧劳啊。”
说完又上边一步,低声说道:“皇上,大可不必一人担之,想大齐不少人才,自然会替皇上分忧解难的。”
新帝高玮原本嬉笑的脸色,立刻冻结了一般:“和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朝中大臣不提,那兰陵郡王,可是皇上的堂兄,是一脉之人,在战场,曾立下过赫赫的战功,在他的受封地,也是政绩卓越,皇上为何不向他,讨教几招呢?”
“朕向他,有何讨教的?” 新帝高玮不屑的说道。
“皇上可不要,小瞧了这位郡王,他可是曾经,率领五百骑兵,突破十万周军的,层层包围,解救了洛阳的围困。”
“百姓还给他作了一首曲子,叫什么《兰陵入阵曲》,他在百姓的眼里,可是一代战神啊。”
新帝高玮越听他的嘴角抿的越紧,最后只剩一丝冷笑:“是么?那朕真的要好好讨教一番,这位堂兄的本事了。”
新帝高玮走后,和士开收起刚才谄媚的一副嘴脸,看向太上皇住的寝殿,冷冷的说道:“这次,臣怕不能遵守您的旨意了,兰陵郡王,这根刺臣是一定要除去。”
“就算他不曾,对臣动手,但臣,也不能坐以待毙,识时务者,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这一日,高孝瓘正在屋中,和阿衡下棋,阿衡的棋艺,本就不精通,不一会,她执的黑子丢了,大半的江山,她将手中的黑子,往棋盘上一丢:“阿肃,又说话不算话。”
高孝瓘哭笑不得的一边收拾棋子,一边说:“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过,这一盘让我赢的。”
高孝瓘叹了一口气:“是啊,我都让了你十子,结果,你还是输的一塌糊涂,看来我还是估高了,你的棋艺了。”
阿衡捏着一个棋子,问道,“阿肃,你是嫌弃我的棋艺太差了?”
他哪敢啊!高孝瓘将收好的黑子盒子,递给她,“这次我让你二十子如何?”
阿衡接过他递过来的棋盒,咕囔道:“二十子,也赢不了阿肃。”
高孝瓘装作没有听道,随口的说道:“几次了?”
若是以前阿衡的小脸,铁定红透了,可现在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回道:“算上这一盘是第三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