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幼孩就此在院中住下了。
但因着没有多余的空房,眼下又是严寒之际,两人身子薄弱得更不适合住在柴房内。
三人就此事商量了一阵,最终定下两个小的跟着止桑睡。
好在她房内的床够大,多了两个瘦弱的小萝卜头倒也不拥挤。
只不过眼下要先将这两个小泥萝卜洗个干净。
恰好厨内还有个大铁锅空着,于是三个大人兵分两路。
午膳由知音动手,止桑与知画两人搭手烧水,势必要将小泥猴扒个干净。
年纪稍长的男孩紧紧拉着懵懂的妹妹,小脸紧绷站在一旁,对眼前插不上手的场面不知所措。
身边的妹妹轻轻拉了拉他幼小但却为她撑起一片天的手,附在他耳旁有些不安地小心翼翼道:“啊兄,我们真的不用再回去了吗?”
男孩拉住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他压低嗓音,干涩出声安抚着她。
厨房忙碌的三人都能将他们的谈话听清,可谁也没出声打扰这两只正在抱着互相舔舐伤口的幼兽。
......
今年守岁不再是止桑一人候着。
新岁来临之际,知音与知画作为家中长辈给剩下的三人一人一个红色的锦囊,并给予了每人美好的祝愿。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理,两个萝卜头总算白净了不少,但因头发实在打结的梳不开,只好将其剃净重新养着。
两个光滑的小脑袋在烛光映照下更亮了不少。
止桑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坐在她怀里的幼女,也没冷落笔直坐在一旁的兄长,一旁的知音见她这副模样,轻咳了一声,提醒她该给两个新鲜出炉带娃徒弟新岁礼物了。
止桑朝她笑了笑,随后低头在自己怀中摸索着,将两个木制吊坠一一递给了二人。
她怀中的幼女收到的是一只酣睡的小猫,另一个则是威风凛凛的小狼。
两人欢喜不已,道谢后均是珍贵地将其收好,相处了大半个月切夜夜同眠的幼女则是大胆地楼上她的脖子,大声地啵地一声亲了她一口。
一旁的兄长,立马站起身来,叉腰怒眉“妹妹!你又犯规,我也要亲师傅!”
说罢他哒哒地迈着小短腿跑到止桑的另一侧,有些羞赧地红了红脸蛋踮起脚亲了一口坐着的止桑。
一旁的知画酸溜溜道:“唉,终究还是师傅更亲。就算每日给做吃食又如何呢,到头来还不是没人惦记。”
知音见她如此额边的青筋跳了跳,收着力气敲了她的脑袋,“一大把年纪还酸言酸语,害不害臊。”
知画轻哼扭头,一副我不听的模样。
一旁的男孩见状给了自己的妹妹一个眼色,两人先后一人一边亲了知画与知音后,男孩直直跪地,朝三人磕了响头,幼女在一旁画葫芦照做,只听见男孩坚定有力的声音响起:“多谢师傅,多谢知画姐姐与知音师尊,让我与妹妹重获新生,可否恳求赐予我二人名字?”
止桑与知音知画三人目目相对,皆有呆愣之色,她们平日里总是小子,妹妹的唤着二人,全然不知两人的名字,真是忙傻了。
竟然将这事给忘了,止桑扶额,问道:“你二人原名为何?”
小光头男孩大声答:“爹娘在的时候,唤我为大毛,妹妹为小毛!”
三人愣了愣,知画没忍住噗地一声大笑“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名啊。”
知音连忙捂住她的嘴,有些歉意朝着两个一脸茫然的幼孩道:“咳,她脑子有点坏了,莫要在意,起身罢,莫跪着,地上凉。你们确定要抛了爹娘为你们取的名?”
男孩亮着眼,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在他身旁的妹妹快速看了他一眼,跟着兄长一齐点头。
于是屋内的三人便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待三人将名字定下来时,两个幼孩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地睡着了。
止桑将身上的外袄接下披在他们身上,怕他们冷着,还奢侈地供着内力,时不时看一眼,确保两人小脸蛋还红彤彤的。
三个大人守了一会岁,才起身散开。
止桑将两人抱起,期间男孩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师傅便歪头睡在了她的怀里。
知音与知画回到房中后,便看见了放在自己床边的匣子,不用想就知道是止桑放的,两人笑着将其打开收好后便歇下了。
一夜过去。
翌日难得有些日头,不似以往阴沉沉的。
在早膳之时,止桑便将昨夜里取出的名与二人说:“昨夜你二人睡着了便没与你二人说。我们起好了名字,兄长名唤维夏,妹妹名唤花朝,如何?”
两人语调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欢喜,齐齐应好。
......
冬日窝在院内,日子平淡地过着。
除去一日三餐,白日里止桑带着维夏与花朝开始识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