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地被震地鼓鼓作响,络腮胡大汉在察觉有危险之际,便急急退开五丈开外。
好浑厚霸道的内力!
待猎风静下时,他才瞧清,那个小子身前站个带着帷帽的修长身影。
江流睁开眼,瞧见止桑时,便再也忍不住地边吐血边哭诉了起来。
“师傅哇,那个人实在太坏了,又要迷晕太子妃,又要挖我眼睛,还把我脚踝捏碎了,呜呜呜呜呜,师傅,我好疼,呜呜呜。”
止桑将他浑身是血的模样,身上冰冷的气息四溢。
那双清澈的双眸,如今冰冷极了,宛若风雨欲来之势。
她没理会还在叫嚣地大汉,而是蹲下身,替江流顺缓了一遍经脉,又将他脚踝伤势查验了一番,从怀里掏出个素白的小瓷瓶,递给江流让他服下,随后直起转过身来。
那往日温和的笑意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陌生的凌冽桀骜。
在她出现之际,沈云舟便闻见了记忆中萦绕挥散不去那冷淡的莲香。
他一改慵懒之姿,心脏砰砰地似乎要跳出胸腔,修长的手泛白紧紧抓着窗柩,那深如海底的淡漠眼眸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随着止桑的出现,原本被遗弃在一旁毫不起眼的木匣子,嗡嗡地疯狂震动了起来。
“啪”地一声,那把躺在木匣中的黑剑竟将木盒震碎,直直立在了止桑面前。
只见它表面厚厚一层的黑渍一一瓦解,一道青色的亮光渐渐覆盖在它身上。
服下药后恢复了些的江流见状,嘴巴张的能装下一个拳头那般大。
原来还真实名剑!
止桑没理会她跟前的剑,只是盯着不远处那个大汉。
风中传来了她冷淡的声音,“就是你伤的我徒弟?”
大汉原本有些忌惮,可见她一副瘦弱的模样,心中不知怎地又回到了往常,“你这个小白脸还能当别人师傅?来,让爷爷瞧瞧你这遮遮掩掩的模样。”
说罢他便解下腰间的鞭子,铺天盖地般凶猛地直直朝止桑挥了过来。
见她站着不躲,大汉笑得更甚。
却见那鞭子在止桑跟前软了下来,仅仅吹起她帏帽的一角。
明明是瞬时的一角,却让沈云舟觉得宛若数十年般悠长地将她侧脸瞧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