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微微抖动,轻哼了一声。
一旁的止桑见他此番,一时有些顿住,只好用着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世子,你饮错杯子了。”
沈云舟愣住了一下,扫了眼桌上,才发现自己的茶盏正孤零零地被冷落在一旁。
只见他轻挑起茶盖,似是被烫到般粉色的舌尖轻舔了舔杯子边沿,眼神中带了丝缕不可言状的丝缕溺人的意味。
眉眼一挑有些不好意思,朝止桑道了歉,完好地将眼底的得逞之意掩盖的一干二净。
心下还是有些不爽,因着止桑总唤他世子,两人过往的种种似乎如云烟般已挥之过去,但他也明了,多年未见总归是生疏的。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止桑对上他略带歉意的视线,便软了下来,罢了,一杯茶罢了。
两人之间的暗涌并未被屋内其他人注意。
另一头的两人,越聊越畅快,仿若忘年交,时不时在带上止桑与沈云舟,一时间气氛倒也融洽的很。
江流纯粹是对止桑的过往充满好奇,宋苏灵则是想要了解止桑离开的这十年,因而两人才如此的一拍即合。
半个时辰后,屋内总算静了下来。
江流口干舌燥的一口干了桌上新上的茶盏里的茶水,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
一阵安静后,止桑见江流气息稳定,便起身与二人告别,:“多谢太子妃与世子相助,时日不早,草民该回去了。”
刺耳的刺啦一声,沈云舟也随之站起,紧紧盯着她,过了一息,开口道:“桑桑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昨夜至今日你都未阖眼休息,更何况昨夜似乎还反噬了,不若在歇息一夜,明日再走?”
江流听闻都是正眼看了几眼沈云舟,暗道,这狐狸精还是挺懂事的嘛。
随后附声:“师傅,都怪啊流不好,害您又是替我疗伤又是遭反噬。您今夜好好歇息一晚罢,迟些回去也不碍事的,若是您这会模样回去啊枝她们不得扒掉我一层皮~”
说罢,便眨巴着眼央求着她。
止桑刚想开口,反噬并无大碍,昨夜趁着熬药之际她已调整好絮乱的内力。
可对上三双皆是担忧的眼,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接着瞟过一眼屋内的铜镜发现自己眼底确实一片青黑,也有些凌乱,想了想回到后山后被啊枝几个缠着的模样,不免有些头疼,只好答应作罢。
随着她的松口,屋内气氛明显回春了下来。
众人又寒暄了一时半刻,沈云舟估摸着时间便唤人进来准备用膳。
要不说是世家子弟呢,这大概是江流十三年来吃过最奢华的一餐,什么山珍海味,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怎么贵怎么来,一餐过后他险些吃撑到吐了。
于是他只好在昨夜那空旷之处练武消消食。
止桑站在一旁,时不时开口指点他,沈云舟则是慵懒地倚在廊上,一双凤眸妖冶危险地盯着止桑的身影,每每当人转身之时他又回到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无辜模样。
而宋苏灵因为身体有孕,饭后散了几圈步便早早回房歇着了。
回房前,几番叮嘱止桑,明日离开前一定要独自前来找她。
......
翌日一早。
止桑早早便起了身,换上沈云舟昨夜给她送来的衣裳,大小合适的很,换衣之际脑中又映出昨夜沈云舟的模样。
许是刚才洗完不久,身上还带着水汽,一头乌发有些湿意搭在身上,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如玉般的肌肤与健硕的胸膛就这样大剌剌露在外头,随着主人的走动,那粉梅还会若有若无地隐现着。
止桑只觉空气有些燥热,眼尾的痣多了几分灼热,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却不知她的举动在沈云舟的俯视下看的一清二楚,呼吸不由自主地粗了几分,因此胸膛也随之起伏着,勾了勾唇,满意地看着她盯着自己。
两人对上视线,沈云舟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夺魄,妖异的眼形和纯净瞳孔相互映衬更显得这人媚骨如丝。
好在沈云舟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闪身挤进了止桑房中,将手中捧着的衣裳放置好。
后来止桑看不下去他一头的湿发,与松松垮垮的衣裳,要知道眼下已是深秋,这人白日里还有些发热,没忍住,老妈子似地将他把衣裳穿好,又熟练地用内力将他头发烘干,这才满意极了。
许是看出她的熟稔,沈云舟绕着腰间的衣带装作不在意地随口一问,“桑桑经常做这些事?”
止桑回他,“世子这么大人了还不知自己干发?竟和我那些弟子幼年一般,好了,快回去歇着罢,莫要受寒了,再发热那可就不是,”
还未等她说完,沈云舟便弯下身来,一张迤逦的脸放大在止桑面前。
见着对方眼里皆是自己身影时,沈云舟焦躁的心,慢慢静了下来,他抵着止桑的额头低声说道:“莫要再唤我世子了,桑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