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熟悉的屋子,心中安心几分,转头看向止桑的背影,声音及极其嘶哑,“是你救得我?”
他的话刚落,门就被打开。
廖越彬带着一身深夜的寒意进了屋,他的身后紧紧跟着孙则。
孙则连忙探身查看躺在床上的统帅,见他双目睁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没一会屋里挤满了人。
女人与幼孩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吵得止桑都头疼。
好在廖越彬开口,让他们出去。
止桑觉着也自己什么事了,便也跟着一块离开,在与廖越彬擦肩而过之际,她的手腕被一双粗砺的手掌握住。
只好被迫留在屋里,听了好半天父子二人打着哑谜的话。
可算洗清身上嫌疑的孙则,长舒了一口气,他挺着胸膛,雄赳赳地带着止桑同父子二人辞别,临走前止桑余光看见了统帅脸上掩盖不住的疲惫与落寞,宛如英雄迟暮那般苍凉之意。
她也未曾想到,这一眼会是最后一眼。
一个月左右后,在霍华德实验室的止桑竟收到了家中晚娘打来的电话。
说是少帅的人带来了口信,今日统帅出殡,让止桑有空便到场送上最后一程。
本以为止桑是位心肠柔软的女子,廖越彬算盘打得极好。
只要到时候人一出现,便将人拐到自己麾下,这个动荡的时代里,医术高明得医者可是香饽饽。
哪知从头到结束,止桑都从未出现。
心中对她的兴趣又更多了几分。
于是他同鹤淮序打探道:“上次同你一块到商会的那女子今日怎么不见她?”
鹤淮序同他打交道的这几次便知道他这是对止桑有所上心,想着两人理应没有接触过几回才是。
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自己好不容易将宝物隐藏起来,却被路过之人揭开那层幕布,宝物公开于大众的恼意。
对上廖越彬的脸,又回想到两人才是最早认识的,一阵莫名的妒意油然而生。
妒意?可笑,他竟然会妒忌廖越彬这个半路劫持女子的拐子。
他忽然语气变得极为冷淡,惜字如金回答道:“她有事。”
说罢后便被这般陌生的自己惊诧,余光瞥见正朝着这边走来的梁又晴,他便面故作镇定,恢复了往常的君子之态,温声玩笑道:“梁小姐,这是怕少帅跟人跑了?才短短五分钟时间不见便急着来寻人,少帅好福气啊。”
说着无意听者有意。
两人脸上表情难得出奇一致的顿了顿,鹤淮序懊恼自己方才被心情左右而说出的无脑之言,举起酒杯一口闷下,面色如同三月桃花,“抱歉。方才想起家中弟弟最近又惹出的事,心中有些烦闷,说了些不快的话,以酒赔罪,望两位见谅。”
两人心中的不快被他这般举动消弭了些,但心中却还有些在意。
梁又晴暗暗诽腹,是啊,明明两人都订婚了,怎么还会这般的不安。
......
农历八月十五。
经历过统帅丧事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座池终于又城热闹了起来。
戏院里最近排得都是些与中秋有关的戏曲,火锅店中陆续推出了兔子形状相关的新甜品,作为最火爆的口脂店当然也不能落了下风。
新系列的香水终于问世,香水的问世主要得益于霍华德提供的器皿,所以第一瓶的问世便送给了霍华德太太。
倒是小瞧了这位太太的社交能力,店铺上架当天,她竟带着数十位洋人太太排起了队,再加上各种优惠抽奖活动,以及适宜秋冬的口脂色,当天铺子门前可是排起了大长龙。
饮子店因着天气渐冷便不再坐冷饮,改而做起热饮,秋天的第一杯奶茶这不就来了。
作为幕后老板的止桑忙了头昏眼花近乎整个月,终于在这一天能够得以休息。
她带者学堂放假得阿和,一大一小在城中逛了起来。
夜幕降临之际,两人手上各自拎着一盏花灯,走过灯火通明得拱桥,水面上飘着盏盏花灯,倒影在被风拂过得水波中影影绰绰。
阿和兴奋地喊着也要去,止桑柔声应好。
两人下了拱桥,放眼望去路面上全是人。
止桑让阿和握紧自己,不要走散了。
看热闹的百姓们将整条街围堵得水泄不通,隔着几道人墙空出的缝中望去,但见人群之中空地上,一伙杂耍艺人正在卖力地献艺表演者,其中不乏有□□咽喉,耍酒坛,喷火术等。
人群中时不时发出阵阵热泪的掌声,与叫好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热烈非凡。
难得童心大发,止桑带着阿和挤进了人群之中,一同拍掌叫好。
止桑多留了个心眼,观察着他们表演之中的身法。
见都是真才实学,给的赏钱极为阔绰。
看完杂耍艺人们的表演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