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皇帝,一想起他的白月光纪实,还曾和自己几度春风,沈听然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地犯恶心。
她略显绝望地长叹一声,“我的老天爷啊,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
自从知晓了长公主不过是想将这秘闻仅告知于止桑,想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而非出于好心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后,沈听然便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倾慕她。
甚至还生出了警惕之心,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就被长公主给玩噶了。
而择一少将军在天子生辰那日,离场时晕倒在宫殿门口之事,不知怎地,忽地在后宫之中不胫而走。
沈听然停下手中剥橘子的动作,望向窗外开始变得凋零的银杏树,独自喃喃道:“少将军那天原来还受伤了,我看他在席上面色红润得很,还以为他没事呢。”
“不过,这倒也解释得通了。看来林婕妤那天说的都是真话。”
“啧,这白月光都近在眼前了,皇帝那小子难怪控制不住自己,被林婕妤抓了小辫子。”
还没等她自言自语玩,屋外便传来敲门声。
是止桑的声音。
“小主,林婕妤宫中的涟枝前来说想邀请您一同前去探望择一少将军,这会还在院里等话,您看?”
也不知林婕妤是出自看热闹之心,还是真心实意关切少将军身子,竟自发地组织起各宫妃嫔前去探望。
沈听然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这几日里,只要一想到少将军的那位夫人同皇帝之间的事,她就觉得膈应的慌。
甚至觉得之前自己因被册封了而对皇帝产生的朦胧好感,就像是个笑话。
像是无时不刻在嗤笑着她的自作多情以及那刚萌芽的,该死的,少女心。
直到少将军夫妻二人秘密地从宫中离开后,沈听然都一直郁郁寡欢。
昭阳宫里的人自是发现了她的不寻常。
这段时间上上下下都在绞尽脑汁地试图逗她开心,然而,就连止桑都铩锏而归。
有道是心病难医。
众人只好歇了心思,恪守本职,将昭阳宫守得好好的。
日子就这般不紧不慢地过着。
很快变到了新岁将近之际。
一夜过去,整座的京城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素白银装。
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心情消沉的沈听然终于再次露出了笑靥。
她转身看向屋中的宫人们,双眸焕发生机,声音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
“这么大的雪,我们来打雪仗,堆雪人吧!”
说罢,她摩挲着下巴,在屋中踱步了起来。
“光这么干玩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添点彩头作为奖品,这才玩得更尽兴。”
于是她连忙喊来止桑,让她带着自己到库房中查看这几个月以来小金库里攒了些什么东西。
两人将她选好得东西搬到寝殿的门口,止桑让几个小太监从屋里搬出张桌子,才把怀中的东西放上去。
与此同时,沈听然连忙转头吩咐夏桃,让她将昭阳宫中所有的宫人喊来,她有事要同大家说。
......
昭阳宫全宫上下几十号人被分成了十支队伍。
这次的打雪仗采用只要抽到式攻击方的那支队伍派出一位代表,用雪球打中守擂方队伍任何一人,便会获得一分,且被打中的人只能离场的积分式晋级的方法。
一场为一炷香的时间,分为上下交换攻守方两小半场。
最后获得积分最高的前三名队伍便会获得沈婕妤从库房中取出的物件。
待止桑将规则解释清楚后,看着那桌上摆着的东西,宫人们心中火热极了。
就算是平分下来,自己最少也能分到将近几十两的银子。
这般好的发财机会放在自己眼前,不去争取才怪。
很快,几十号人,男男女女自发的组成了十支队伍。
而年纪较大,腿脚不太方便,但却很是精明的嬷嬷们,便自动成为了裁判计分员。
诏国有史以来的第一场雪仗火热朝天地拉开了序幕。
许是他们的动静同笑声太大,引得刚从长公主宫殿走出的亓官清和顿下了脚步。
天子生辰后,各国使者们生怕时间赶不上,错过陪同家人守岁,都是赶着回去。
可这位小王子不同,他对同大邑公国绝然不同的诏国,充满了好奇之心,硬是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使者自行回去,他要多在诏国多呆些时日。
当日,这只是表面的说辞罢了。
他会留下来,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
亓官清和栗色的头发上沾染了不少飘落的雪花。
他露出一颗小虎牙,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笑着同身旁的常山问道:“那是哪?怎么这般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