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变态老狗引进小止子屋内的,最后又是谁在太医药中动了手脚的?
“是你!这些都是你!陈美人!”
陈美人随着他话一句一句地落下,面上的神情愈发难看,最后黑着着一张脸对上用手指着她的小尚子就是猛扇一巴掌。
尖锐的护甲在小尚子脸上滑过一条长长的血痕,似是觉着还不够解气,她便抬起绣花盆鞋底,使出全身的力气踹在他的小腹上。
小尚子宛若脱线的风筝,直直地撞在朱红的柱子上。
这般猛烈地撞击再加上他身上还未恢复的旧伤,让他直直地喷出一口血。
止桑顾不上身上打湿的衣裳,连忙向前查看他的身体。
小尚子摇摇头,制止了止桑替他查看身子的手。
他笑了起来,像是两人初见那般,带着暖阳的笑容。
垂在地上轻颤着地手费劲地掏着怀中的东西,露出的肌肤上满是交错的伤痕。
随后他拿出一个精巧的锦囊,塞在了止桑的手心里。
“小止子,当日之事,并非我本意,还请你原谅我。这是地契,你好好收着,莫又要让人拿了。”
随后他喉头只觉一阵腥甜,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他用尽全力扬起一抹笑意,有气无力地说道:“陈美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往后留个心眼。”
“要好好活下去啊,若是得空,可否替我去看看宫外的世界?”
他没有等到止桑的回答。
最后吐出一口血,像烟花一般绚烂,双手无力垂下,缓缓闭上了双眼。
“哟,今个这般的热闹,怎么不叫上本宫?”
一道慵懒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屋内众人陷入了混乱。
长公主怎么来了?!
......
距离上次的陈美人被罚入冷宫一事,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原本心思活跃的后宫众人老实消停了不少,呆在各宫之中精心准备着天子生辰一事。
沈听然身子恢复如常之后,便带着宫中的所有人从望桂院搬进了昭阳宫。
陈美人当日为难一事,长公主的出现,让后宫嫔妃们歇了心思,各个乖巧地收起利爪,不管刮风还是下雨,每日雷打不动都要来同沈听然请安。
满口姐姐长姐姐短,巴不得舔着脸能够在她面前多刷些好感,以此往后能有一日能够进了长公主的眼。
显然是将沈听然的婕妤之位看得高过了林婕妤。
只不过,因着连着好数来日的请安都未曾再见过长公主,并且眼下陛下的生辰也快降至了,众人这才没再来过昭阳宫。
这数来日,沈听然虽被缠得有些烦,不过,倒是从她们的口中知晓了不少宫中的消息。
几日不见的春鹊忽然在一日的清晨回到了昭阳宫。
她大宫女的位置已经被夏桃代替,并且止桑也成为了昭阳宫的管事大太监,整个宫殿中,除了沈听然,其余所有人都要听从于她。
原本不太服气的一些宫人,在搬进昭阳宫的这些日子里,被止桑条理清晰,统筹全局并且还显得游刃有余的做事风范收拾地服服帖帖。
再也没有人揣测她同沈才人私下的关系。
倒也因此,止桑能抽出的时间以及允许踏入的地方也就更加地方便。
她屋中的暗格里,堆了不少配置古方的药材同器皿。
因着从各宫妃嫔们口中打探到她们准备的生辰贺礼后,沈听然不想太过出头,毕竟枪打出头鸟,而且最近她也出够了风头,因而便中规中矩地准备了一支老本行的古典舞。
就是在寻找乐师上废了些功夫。
这日,沈听然同往常一般热好了身,等待乐师的到来。
等了许久,迟迟未见乐师的到来。
被派出去催促的春鹊气喘吁吁地赶回来后,她才得知乐师被林婕妤拉走了。
就说她今早一起,右眼皮怎么跳得那么厉害,原来出了这档子事。
这下倒好,好不容易和这个乐师磨合好节奏同配合,结果才刚把整支舞捋完,人到好,被对家给挖走了。
许是上次被罚跪产生了阴影,沈听然并不想再同林念念有什么交集。
她颇有自知自明,自己可没有那般的好运,每次都能有贵人相助。
“唉。”
这是她今日第四十六次哀声叹气。
刚忙完手中之事的止桑,刚从屋中出来,就被夏桃拽到一旁。
见夏桃一副急冲冲又神神秘秘地模样,止桑问她是出了何事。
夏桃将人拉到殿外的回廊上,踮起脚往里面指了指,随后蹲下身来,怕被里头的沈婕妤听到,同止桑细声交耳。
“婕妤已经在里面叹气了一上午了。”
夏桃神情严肃,双眼睁地圆溜溜的,同